此如我心(《史趣·智术》选)
一日,罢朝,坐便殿,不乐者久之。左右请其故,(太祖)曰:“尔谓为天子容易耶?早作乘快,误决一事,故不乐耳。”汴京新宫成,御殿坐,令洞开诸门,谓左右曰: “此如我心,少有邪曲,人皆见之。”(《宋史·太祖本纪之三》卷3)
【注】早作,这里指早朝。 乘快,图快。 汴京,今河南开封。
【按】若信以为真,则无笑处矣。前一事,说明这位天子责任感蛮强,但所谓误与不误,完全是按照他宋天子的利益,又不可能按照左右之意,更不可能是按照宋民利益,何必标榜?只是人家宋天子也有有眼前利益又有长远利益,有局部利益又有全局利益,总归不可能事事俱合其心,他之不乐,正可为吾辈一乐。后一事,则更是可笑,心直之人,又何必当殿“洞开诸门”,又何须明谓左右?正所谓此地无银三百两,也正所谓欲盖弥彰。宋太祖赵匡胤心眼最多,玩术最精,貌直实曲,确实还是骗得时人与后世。世上多是大奸得势得利,此虽非理,确乎为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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