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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天泽地火》第六十一章女有淫敌无情(孙万群)

发布日期:2016/6/13 14:46:15  阅读:2685  【字体:
 

 

  姬邦国被贺绿菲温柔的舌头舔着,感到搔痒,不禁从沉睡中醒了过来。他睁开眼一看,不由得看呆了。

  书房里烛影摇红,灯火通明,但见贺绿菲全身赤裸,体态婀娜,通体雪白,黑发堆鸦,娇乳如峰,双眼发饧,正含情脉脉地半蹲在自己身边,一双粉嫩的手臂还搂抱着自己的颈项。

  贺绿菲看到姬邦国醒了,连忙将自己红嫩的唇疯狂地压在姬邦国的嘴上,一边喘息着嘟哝着:“别说话,……姬哥哥,我爱你!!……”一边疯狂地吻着姬邦国,使姬邦国被姑娘唇舌上香气热气堵得喘不过气来。他突然脑子一激凌,好象明白了什么,转开脸去,伸手将贺绿菲一推:“贺小姐,你这是干什么?”

  贺绿菲施施然站起身来,骄傲地挺直双乳:“干什么?不是你逼着我吗?”

  姬邦国说:“别说傻话,快把衣服穿上。”

  贺绿菲摇摇头,一双丹凤小眼睛里噙着晶莹的泪水:“不,不,姬哥哥,我生是你的人,死是你的鬼,我就这样把干净身子交给你。”

  姬邦国有些生气:“你怎么能这样,……我们还没有结婚……先把衣服穿上,再来说话。”

  贺绿菲不肯,说:“姬哥哥,抱我上chuang,咱们悄悄地说话,好吗?”

  面对这样赤裸胴体的女人,姬邦国一时失去主意,不禁问:“你究竟想要什么?”

  贺绿菲羞红着脸,说:“我不要你什么,我只要你抱我上chuang。”

  姬邦国闭上眼睛,说:“办不到,你走吧。”

  贺绿菲看心爱的姬哥哥干脆闭上眼睛,又想睡觉,感到心胆皆寒。她哭泣着:“姬哥哥,原谅我吧。今天是我错了,再也不敢了,从今以后,我把小菊与英华当姑奶奶,姑太太服侍,还不好吗?”

  姬邦国心中感到烦躁,说:“你回房睡去吧,过去事就算了。”

  听了姬邦国原谅她的话,贺绿菲好一阵激动,又扑上前来,忘情地将姬邦国的脸搂定在自己温柔的双乳窝中,使劲地摩挲着:“姬哥哥,你真好……”

  姬邦国又伸手将她使劲一推,厉声说:“贺家大小姐,请你放稳重一些,快去穿上衣服。”

  贺绿菲哭道:“我们不是夫妻吗?夫妻不可以亲爱亲热吗?”

  姬邦国果断地说:“不是。我又没有迎娶你,又没有同你拜堂,又没有爱过你,算是什么夫妻。你是你贺绿菲,我是我姬邦国,咱们河水不犯井水。别打我主意,说实话,看见你我就心烦。”

  贺绿菲冷笑道:“我知道了,你还爱着那个土匪婆子铁男,她是个狐迷子,她有什么好?她家有田吗?她从小没娘,受到良好家教吗?”

  不说也罢,贺绿菲这一说,一下子激发起姬邦国火性子,他实在不能容忍有人污辱他的战友,他的爱人。他怒道:“贺绿菲,你有完没完?你是有田有财产,可是你的田园你的财产干净吗?那一块田那一铢钱不是沾着穷人的血泪?你是有娘有家教,她从小没了娘受尽苦难,但是,她的娘难道不是被你老子奸污杀死吗?你还有脸说东道西吗?”

  姬邦国的怒吼一下子将贺绿菲镇着了,这是她从来没有听说过的事。她浑身感到发冷,有些哆嗦着说:“她……土匪……不,她母亲……被我爸奸杀了……有,有这么一回事吗?”

  姬邦国气愤道:“你问你老子去,为什么铁家帮将贺不迷视为仇敌?还有脸问。”

  贺绿菲看心爱的姬哥哥连眼也不睁开,自己演的色相戏显然没人看,不会起作用了。她嘤嘤地哭泣起来,哭了好一会儿,突然想起一个主意来,便幽幽地对姬邦国说:“姬哥哥,咱横竖都是你的人了。咱们上chuang先过这一夜,明天我同爸去说,让铁家妹妹也娶过来,咱们姐妹俩一同服侍你白头到老,好吗?”

  姬邦国仍然闭着眼睛,回道:“想她到这姬家堡来?她可没这心思,她不会来的。”

  贺绿菲不解地问:“难道她看不上你吗?姬家堡好大一片田地荡野,好多好多财产,有猪有羊,有牛有马,有小厮有婢女,使不完的金,用不完的银,她不欢喜吗?”

  姬邦国说:“她可不是小眼色,她可看不上这点小财产。”

  “嗨哟,”贺绿菲惊道:“姬家堡这偌大财产她也看不上?她还能看上什么?”

  姬邦国说:“说了你也不懂,她看的是全中国,看的是全世界。”

  贺绿菲惊得合不拢嘴,半晌不能出声。事实上她真的没有听懂姬邦国说话的涵义,她还认为铁男的志向是zhan有全中国,zhan有全世界。乖乖,莫说zhan有全世界,就是zhan有全中国,那不是过去皇帝老子吗?一个土匪婆子想打江山,做皇帝老子,这野心还真不小啊。听到这里,她感到好无奈,可是,抬头窗外,天快亮了,如果还不上chuang……按老人们说,这月老红线就算断了……她感到好可怕。是的,无论如何,要逼姬哥哥上chuang,就是陪他睡一会儿都好,那才是真正的女人。

  想着,贺绿菲又浑身燥热起来,她也顾不上一个姑娘的自尊与矜持,几乎疯狂地扑了上去,一屁股坐在姬邦国大腿上,将自己全身朝姬邦国身上俯压下去,她不相信一个男人在一个裸体女人火烈的攻击下,还能守卫得住最后的精神防线。她认为男人都是血性动物,只要女人发了情,没有男人不会上钩的。可是,她想错了,姬邦国不是这样的人,当她又将雪白香软坚挺丰满且富有弹性的双乳压向心爱的姬哥哥脸,想诱使男人来亲吻自己的乳房时,但见姬邦国一个鹞子翻身,挺麻利地站了起来,一把抓着贺绿菲的胳臂,直朝书房外拽。贺绿菲感到快意,她明白姬邦国这下子也动情了,想与她回洞房上chuang共度春xiao去。于是,脸色生春,饧眼溢情,有些发嗲地撒娇着说:“姬哥哥,抱着我,……抱着我,……我好困……”

  岂知姬邦国根本不想惹事,但见他将贺绿菲扯到书房外,顺势向卧室那边一推,便“砰”地关上了书房房,推上门栓,任是贺绿菲在门外捶打哭泣央求,姬邦国也不理睬,只是躺在睡椅里打盹。贺绿菲哭了好一会了,感到绝望,才回到卧室独守空房去了。

  就这样闹了一夜,姬邦国也没睡好觉,早晨起来,还觉得昏沉沉的。当太阳升上半天,姬文郁亲自来接姬邦国去堡西小学检阅自卫大队时,姬邦国才草草洗了脸,匆匆吃了几个无锡小笼包子,随着姬文郁来到堡西小学操场。

  堡西小学是姬邦国最熟悉不过的地方,因为这里不仅曾是他启蒙学习的学校,也曾是他与小伙伴们游乐嬉戏的场所。在他的童年记忆里,这里原是偌大的荷花塘,塘水也不深,仅及六七岁孩子们的胸口。每当夏秋之季,满塘的荷叶亭亭玉立,若是洒来一阵小雨,那雨滴在荷叶上摇啊摇,摇成几粒晶莹的玉珠儿,又变成一颗硕大的玉珠,在荷叶里滚动着,变幻着。如果这时天眼开了,洒下一缕阳光来,正是东方有雨西方晴的好时候,你可看到满塘的青翠,满塘的摇曳,满塘的玉珠,满塘的晶莹。荷花开的时候,那绿的叶,红的花,到处透露着一种丰满,一种神韵,一种清香,一种气派。那时,姬邦国会同小伙伴葛大汉,汪洋们光着腚,潜入荷花塘花捉迷藏,这可是个难题,人小,容易躲闪,只消藏身在一枝荷叶下,就很难找的。那个叫葛大汉的孩子还会潜水,他只消口里噙着一根空芦苇管伸出水面,就可以将全身埋在水里,水面上只见风吹涟漪,不见人影。在这方面,姬邦国可不是葛大汉的对手。他与汪洋都是挺机灵的孩子,一有风吹草动,他们就能通过蛛丝马迹,将你从荷叶底下捉了出来。轮到姬邦国做工兵,他们做强盗时,他们将全部头身全埋进水里,就是姬邦国眼再精细,也看不出丝毫,只好举手算输。后来,县里要到姬家堡办公学——官办的小学,在堡内小街又找不到空地,如果将小学建在堡外,家长们又怕土匪袭击不够安全。于是有人提议,将荷花塘填实了做小学,这果然是一个好主意。于是,从荡墩上挖来土,将偌大的荷花塘填成平地,也将姬邦国童年的梦填了,童年的嬉戏,童年的笑声都给填进土里去了。所以,当姬邦国走进学校时,还特意停步,向四周眺望。他不知道想看见什么,也许他更想看见遥远的荷花塘,遥远的光着腚在塘里打水仗的孩子们。

  操场上簇拥站着二百来号人,队不成队,伍不是伍,凌凌乱乱,自卫队员们有的背着枪,有的双手柱着枪,有的怀抱着枪,还有的端着枪,吸劣质草烟的,谈闲拉呱的,象乌眼鸡似的伸拳摆势斗殴的,全场活象一个大集市。姬文郁朝姬邦国瞟了一眼,觉得被新来的司令看了短去,心情很不好受,于是发起怒来,骂道:“妈的巴子的,吃老的饭,扛老子的枪,连个队形都站不好。弟兄们,都给我听着,立——正——!”

  嘈杂的自卫队员们闻令,全都象中了定身法,呆在那儿不动了。姬文郁喊道:“两位中队长呢,给我站出来。”

  于是,人群中跑出两条持枪的大汉。一个是轩昂魁伟的黑汉子,一个白津津书生似文弱的瘦汉子,两人大约都二十三四岁。姬文郁立正朝姬邦国报告道:“报告司令,这一位黑大个子是一中队长葛大汉,这一位是二中队长汪洋。”

  姬邦国笑吟吟地走上前来,说:“不用介绍,咱们都是光着腚玩大的兄弟。中汉,汪洋,你们说老实话,这多年不见,还想我不?”

  葛大汉与汪洋想不到新来的司令,竟是他们小时候打水仗的老伙伴,不禁也喜笑颜开,与姬邦国搂肩击掌,相拥相抱,亲热得了不得。葛大汉笑道:“昨天听说新来一个司令,原来是你呀。怎么才结婚,就把新娘子扔到洞房里去,跑到我们这窝里来了?”

  姬邦国叹息道:“唉,一言难尽,有苦说不出啊。这哪是结婚,简直是活受罪了。”

  姬文郁看他们都互相熟悉,也感到欢喜。便悄声问:“司令,天时不早了,是不是开始检阅?”

  姬邦国摆摆手,说:“开始吧,大家算认识认识。”

  姬文郁从怀掏出哨子,“嘟嘟”地吹了又吹,然后大声说:“弟兄们,各位听着,姬司令新来,要看看咱们的士气,要检阅咱们的队伍,我命令,各小队,各中队给我站好,小队长中队长站在队伍前头。站直喽,拿出吃奶的力气来——现在开始,排队——!立正——!”

  队伍乱了好一会儿,终于站好了队,二百人眼睛一齐投向姬家三少爷——这个新来的司令。

  姬文郁跑步来到姬邦国面前,敬礼报告:“司令,请您训话。”

  姬文郁话方说完,忽见校门外涌进一大队荷枪实弹的日军来。日军一进场,便架起机枪,支起迫击炮,而操场西边的堡墙上也出现一列日军,太阳旗在阳光下晃动着,堡墙头上几架锃亮的重机枪,全都将黑洞洞的枪口瞄准操场上的自卫大队。这些由农民组成的自卫大队队员哪里见过这阵势,一下子慌了,队伍又乱了,有人不少人情不自禁地将枪抬起来,对准日军。

  姬文郁吓黄了脸,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。

  姬邦国也感到蹊跷:这是怎么一回事?日军来干什么?这不是二哥操纵的日军吗?他们是想消灭姬家堡的自卫大队吗?还是他们知道这里有共产党员或国民党员,想来抓捕人?想着,他不禁摸摸腰间手枪,但是,他立即将手放下来了。他知道,这时若是自卫大队谁先开一枪,立即就会招来疯狂弹雨的袭击,这里马上就会变成杀人场。冷静,第一个是冷静,第二个还是冷静。想到这儿,他亮开嗓门,大声命令道:“弟兄们,我是你们新来的司令。情况危急,请大家保持镇静,没有我的命令,谁也不准开枪!把枪放下!”

  喊声甫歇,便有掌声从身后传了过来,姬邦国回头一看,但见二哥腰挎军刀,足蹬长靴,全身戎装,一边鼓掌,一边微笑着大踏步走了过来,他身后跟随着一队均有官阶的鬼子,还有那个缺着一只耳朵的胖团长赵忠。姬邦国有些不满:“二哥,你这是干什么,兴师动众,怪吓人的……”

  姬定国笑道:“怎么,大司令上任,就容不得做哥哥的前来祝贺一番啊?”

  姬邦国环指四周日军黑洞洞的枪口炮口,反问:“有你这样祝贺吗?又不是上刑场,摆这些劳什子干什么?你想打我一个下马威?”说到这儿,姬邦国想起贺绿菲对小菊与英华狠下毒手,心中掠过不快的阴影。

  姬定国拍拍姬邦国的肩膀:“三弟,别生气。你是个大学生,书呆子,只知道读古典文学,之乎者也,不知道社会不吃那一套,这社会狗怕凶的,人怕狠的,你只要对他动武,他就服帖你,否则,你磨一万个嘴皮也没用的。我呢,就来这一套,为你壮军威,树雄风,有谁不服你这个司令,请他吃我的刀!”说罢,他“嚯”的抽出军刀来,高擎在手。阳光下,军刀闪闪发光,令人顿生寒意,操场上自卫队员们鸦雀无声,惟有风声穿过操场,鸣鸣空咽。

  姬邦国当然不会相信姬定国这番话,他脑海在急转弯:二哥明火执仗肯定是来者不善,但究竟是干什么?想一举消灭自卫大队?不象,因为二哥还没有到与父亲撕破脸皮的时候,不会一下子毁灭父亲亲创的地方武装。是想逮捕这队伍里共产党员?也不象,因为如果有的话,作为军统特务,父亲鼻子象鹰犬那样敏感,这样机密的事可能不会瞒着自己这个新司令的。再说姬文郁脸上也没有看出迹象来。更何况父亲与日军毕竟还隔一层肚皮,一些国民党人还没有达到与日军互递眉眼互相调情的时候,这从大哥刚脱离险境可以看出其中机密。这样,即使队伍中有共产党党员,才到姬家堡几天的二哥不一定知道。上述二点不是,又是什么呢?难道姬定国真的会为他新任司令前来用武装祝贺吗?显然不是,如果这样看,就把姬定国看浅薄了。事实上,从姬定国欲绑架大哥事件来看,姬定国凡事都有心机,都有作为。他来,是干什么呢?忽然,姬邦国心扉象照进一缕阳光,一切都看得透明了。他是从自己角度来反推姬定国思维的:他想,我自己来这里干什么?难道真的想当这个草头司令吗?当然不是,他姬邦国胸怀解放全中国受苦受难人民为大任,岂会被这草头司令迷惑住?他屈尊来当草头司令,目的就是掌握这支农民武装,将它改造为革命武装,改造成共产党的队伍。我们共产党人这样想,日军何曾不会这样想,这样一支现成的队伍,连抓壮丁也不用抓捕了,只消换个番号,就将它变成一支伪军队伍,为日军战略服务。想到这里,姬邦国一脸冷笑:姬定国啊姬定国,你够狠的,时时处处想占着先儿,小九九打得十足。嘿,看谁玩谁吧!

  果然,不出姬邦国所料。姬定国冷眼看场上静静的人群半晌,朝姬文郁摆一摆手。姬文郁会意,走上前去,大声喊:“弟兄们,这位大家都认识,是咱们姬老爷的二公子。人家是龙,我们是虫,二少爷在日本陆军大学毕业,事业有成,已经入了日本国籍,成为皇军高级军官。这次,二少爷屈尊来看大家,请大家鼓掌欢迎。”

  自卫大队人群中响起稀稀疏疏七零八落的掌声。葛大汉轻蔑地冷笑一声,转身对身边的汪洋悄声说:“你看他猴劲儿,有奶的便是娘。”

  汪洋笑道:“你就搬条凳子看猴戏吧,他演他的,咱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。”

  葛大汉小声嘟哝着:“最奇怪的是那个三少爷,这多年不见他了,怎么也掺和进来哪?”

  汪洋说:“别管他,多留个心眼儿,财主没把咱们当人儿,咱们犯不着为他们操心。咱们拿这杆枪,为的是挣一份粮,其余管他呢?”

  葛大汉点点头,道:“说的也是。”

  在姬文郁恭敬得带点卑贱的邀请下,姬定国满面春风,朗声说:“各位,今天我的三弟到你们自卫大队来任职司令,我给他祝贺来了。咱们大日本皇军,一向讲日中亲善,亲善干什么呢,就是建立大东亚共荣圈,在日本领导下,都走幸福的道路。虽然,我是日本人,在日本生活十多年了,但是我的根还在中国,还在姬家堡。”

  说到这儿,姬文郁“啪啪”地鼓起掌来,叫好道:“二少爷讲得好,讲得就是好。”姬邦国身后的赵忠与一些日军军官们也鼓掌。

  姬定国摆摆手,继续说:“我相信,姬家堡的老少爷们是会同我们大日本皇军亲密合作的,做忠诚于天皇的皇民。在下各位都是姬家堡自卫大队战士,你们有责任配合皇军,守卫这里的土地,维持这里的治安,服从皇军的调遣,听从皇军的命令,是不是,老少爷们?”

  姬文郁大声答道:“是,二少爷。我们坚决服从皇军的调遣,听从皇军的命令。”

  可是,偌大的操场,只飘荡着他一个人欢呼声,在风声中显得微弱,似一个垂危老者的殘喘。

  姬定国说:“既然大家有着这样的忠心,我宣布,姬家堡自卫大队改编为皇协军独立大队,将按皇协军军需供给。主要任务是听从日军调遣,保卫从姬家堡到运河一带的安全,配合皇军战斗。”

  姬邦国叫道:“二哥,不可。”

  姬定国回身问:“三弟,有何不可?”

  姬邦国道:“这支部队是爸亲自创立的,爸不批准,你不能擅自改编。第二,这支队伍主要任务是保卫姬家堡,部队战斗力很弱,不可能参加姬家堡外的战斗任务。第三,人心也不齐,都是农民,说个不好听的话,全是乌合之众,哪里能赶上你们的步调?如果硬是赶鸭子上架,那简直是把乡亲们当炮灰了。是不是,……这改编一事容后再议?”

  姬定国说:“三弟,你真是个书呆子,书生气十足。在部队里,不能搞婆婆妈妈口啰啰嗦嗦的,部队是军令如山倒,只有服从,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。爸不批准吗?他已经把司令大权交给你了,你批准就是了。战斗力很弱吗?你给我强化训练,就是狗也要训练出人样儿来。人心不齐吗?你给我杀他几个,看他们还敢胡思乱想?再说这些农民,只知道吃饭,管吃管穿,其他干什么,他还会有意见吗?你说人心不齐,好,我做给你看。”说罢,姬定国面朝自卫大队,命令道:“为了检验你们对皇军是否忠心,我命令你们思考三分钟:凡是愿意做忠实皇协军的,站到左边去。凡是不愿意做忠实皇协军的,站到右边去。”

  此言如同一石激起千层浪,自卫大队人群都炸了锅儿,葛大汉与汪洋等一伙人眼睛几乎喷出火来。姬邦国想不到姬定国还有这样一手,心中焦急,害怕生变,手心不觉篡出一把汗来。

作者:佚名   来源:本站原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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