爱心屋(钱金雨)
今年我是第四次献血了,同在六年级组的夏主席再三叮嘱:“小雨,你上午只能上第一节课,然后去献血,下午在家好好休息,这样休息的时间充足,对身体影响小。 ”不过,我依然按照课程表为本班上了一节新课,为二班上了一节思品课,又调了一节课为本班讲了家庭作业——为了不耽误课程,我是准备下午去爱心屋献血的。
下午两点多钟,沐浴着秋日恬静透明的阳光我来到了新世纪大桥下的爱心屋。这小屋朝南,阳光泼泼洒洒照进屋来,雪白的墙壁更白了;屋角几盆绿色的观赏植物恣意地迎接着阳光的抚摸,伸展着枝叶,令人赏心悦目。两位医生在忙碌着,见到我,就热情地说:“你是来献血的?快喝点水吧!”三个献血的专用椅都在使用着,三个看起来很相似的中年人正在抽血:一样的高平顶发型,一样的黑脸膛。坐在他们的对面,我一边喝茶,一边等待,我想他们一定是哪个单位组织一起来献血的吧。
“医生,现在大街上的献血车怎么不见了?我们找了好一会儿都没找到。”坐在最南边的中年人本来一直盯着抽血插针的地方的,突然抬起头问了一句。
“是呀,我们问了好几个人才找到你们这个地方来。” 坐在中间的中年人也抬头笑着说。
听话听音,我很快明白这三个中年人并不是单位组织来献血的,难道他们是自己来献血的?“献血车最近换了新的,味道大,所以暂时没有使用。你们是哪个地方来的?”医生似乎对他们也并不了解,充满了好奇。
“我们三个是颜单人,看了电视上的义务献血的宣传就结伴而来了。”一直没有发言的坐在最北边的的中年人说话了,看得出这三个人配合还很默契,他们一定是那种能互相影响,一呼三应的的哥们。
“献血是既为别人,又为自己的好事,你们别担心,对身体没有影响的。”说话间,有一台测量仪自动地响了起来,医生姐姐一边笑着安慰他们,一边为已抽好血的中年人拔掉针头。测量仪接二连三地响了起来,他们都抽好血了,每个人获赠了一盒牛奶,医生嘱咐他们喝牛奶、多喝水补充缺失的水分。三个人相视一笑,没有喝牛奶,而是去倒了一些水坐在那里猛喝了。
医生刚刚为我扎好针,又进来一位穿着制服的中年人,制服的左袖上还有“中国XX”四个字。“这一次献多少毫升?还是400?”医生对他似乎很熟悉,连他的献血量都不用咨询了。“是400毫升。”“一次还可以献400毫升?”我不禁惊讶地问。 “是的,人家他已经连续献10次400毫升了,一年两次。”医生一边向我们介绍他的光辉事迹,一边询问他:“这次单位还不填写吗?”“不填!”看样子这个他每次都让自己的单位“空白”。惊讶再一次撞击着我,真想问问他为什么不填写,因为献血单位有补助这已经是公开的秘密,他有单位为什么不写?看着他坐在献血椅上气定神闲的样子,想着他一年两次400毫升的境界,我没有把这个庸俗的问题问出口。
我抽血完了没多长时间,穿制服的中年人也抽血完毕。我还在那里喝茶休息,他却将针孔按住一会儿就匆匆地离开了,说是要执勤呢。那三个颜单来的中年人也边诉说着第一次献血的感受,笑嘻嘻地离开了,三个人袋里的牛奶都还在,想必是要带回家给孩子了吧。
又有献血者进来了,披着满身的阳光,满脸微笑,爱心屋里又添一份温馨,一份生机。人间何处无芳草?爱心屋见证着无数的淡如茉莉的爱心……
转自《塘河》杂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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