您现在的位置: 建湖文史网 > 西塘雅集 > 散文小说 > 正文

《橙黄橘绿》后记

发布日期:2015/12/29 10:57:02  阅读:2123  【字体:
 

  我初中毕业后务农三年,读卫校时没有语文课。尽管有时有写写画画的兴趣,但始终舍不得买一本字典,更谈不上辞典,直到退休后再就业,才买了一本字典。所以,我的文字知识很肤浅。“橙黄橘绿”能辑集成书,我做梦也没有想过。

  《驴行散记》是在苏州打工时写的有感日记。当时,有几篇被两位护士看到了,她们既感兴趣又帮我打印,并汇成小集,名叫《闲情偶记》。后同院医师袁方女士(徐州人)又帮我校正。并说,这些小文很像江南古镇的臭豆腐,看似区区臭物,吃起来却能顺气开胃通七窍,余味清香,应留存。并建议集名中“闲情”改为“驴行”。在此,先向这几位年轻人对我的鼓励和帮助表示谢意。

  《斜港河边》1-6节也是在苏州写的,初名叫《思乡曲》。人在闹市,面对繁华、浮躁,自然想起家乡,想起年少时家乡的自然、静美,也想起家乡的苦难、人文。7-11节是2014年春节后写的,第九节和第六节似有重复,原因是想对建阳县抗日民主政府旧址的考察多提供一点史料。

  近年来,医患关系紧张,信任危机,“医闹”“索赔”不断见报。这些不和谐的异常现象很发人深思。是患者期求过高?是医生尽责不到位?各有个案。把金钱万能、市场交换带到医患之间,“对立”就难免了。我行医40年,虽无造就,但没有患家和我发生过口角。习作小说《史秀花》源于真人真事,它能否给人一点省悟,是我所求。

  《偶笔拾遗》是块“鸡肋”,读无味弃可惜。但它真实地把我的可笑人生和坏性格展露了。留之,意为自己照镜子、作反思。

  拙作《橙黄橘绿》辑成之后,资深学者、《阜宁县志》执行主编咸国庆先生曾对多篇文稿作过斧正;振兴盐城北京咨询委员会建湖分会副会长、北京龙诚胜达照明电器有限公司董事长咸清女士热情鼓励,且赞助印资。付梓之前,国协书法家凌炳奇先生赐墨题写书名;文史作家、盐城市政协文史研究员李世安先生为书稿校阅、作序。在此,我首先对他(她)们表示衷心地感谢!

  本集初稿打印后,乡友朱振洪先生、朱永春老师对文字作了校对;高作医院王玉亚先生对部分初稿无偿打字;友人咸国兴、王柱、张观奇等提供相关史料。在此一并致谢。

  一个祖祖辈辈都是贫苦农民的儿子,能成为人民的医生,晚年还能印书留影,我最要感恩的是我们伟大的共产党,伟大的祖国,给我遇上了人人都有人生出彩的好时代!

  最后,我还要感恩我的母亲。

  194110月,正是日本鬼子铁蹄践踏中华大地,向我盐阜抗日民主革命根据地疯狂扫荡的时候,我出生在斜港河边王家小墩子的一个丁头舍子的农户人家。我有两哥一姐,土改前全家六人只有二亩七分地。父亲和大哥农忙时为富农户打工,农闲时就撑条小船外出谋生。小脚母亲识字不超过三十个,但她对我的教育很大程度上直接影响了我的一生。

  记得我四岁那年,很调皮,常自惯自,吃饭时常常要妈妈喂食。一天,母亲生气了,把我带到扣养的猪子旁,她说,猪子自己不劳动,吃饭要人把食喂食,猪子大了就杀肉给人吃,因为它是人喂养长大的。人大了,会吃了,还要人喂食,你说将来怎么回报啊?我吓得小眼直竖!(人,要自食其力。)

  五岁那年(45年春天),我随父母从上海回家,船在泰州北老郭闸过封锁线时,十几条船上的人全被赶上岸,鬼子和伪军对每只船逐舱翻找“禁品”。我家船上一位搭客的6尺洋布和两打火柴被鬼子拿走了,那船客下跪求饶,鬼子不但把东西拿走,还用枪托捣了他。船过闸了,我母亲气不打一处出,对那船客说,一块布料两打火柴是你命吗?就是要你命,你也不能下跪呀!对禽兽下跪,你自己还是人吗?!我父亲说,太丢人现眼了,你不跪,东西在我船上拿走的,我不会要你一斗米(搭船费),你这一跪,中国人的脸被你丢尽了,你一升米少不了。那人被我父母连说带骂竟流泪了。我也被吓哭了,我母亲把我搂到怀里说,人只能向父母下跪,向妻子只能半跪,我宝宝长大了,定要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!(人,不可向邪恶低头)。

  我六岁那年的夏天,空船到高邮附近为客户装藕。天黑刚靠岸,有两个新四军要船运伤兵员。船客说船被我包了。我母亲说,船是我家的,哪个事要紧?!结果连夜把伤兵员送到宝应乡下。夜间,我母亲又煮粥又煮鸡蛋。临别,新四军要把船钱和饭钱,母亲不准我父亲收一分钱。母亲对那船客说,你是做生意的,人家是为我们穷人打天下死里逃生的。“船被我包了”,你怎么说得出口的?为你装货真丢人!藕上船两天才到益林,母亲没有给那人搭一顿饭。她说,你有钱,你上岸上饭店吃,我们和你不是一锅吃饭的人。那人两天没说话,我母亲也不准我靠近那人。(做人,要爱憎分明)。

  ……

  母亲的人格和品质,影响着我幼小的心灵,也影响着我后来的人生。这些既好又坏的人格特征,爱憎分明的大众立场,这些传统的文化理念、生存价值观,一直浸染在我的血液里。如果说《橙黄橘绿》真像一块块江南古镇的“臭豆腐”,我更应感谢我母亲对我的熏陶和教育。这些“臭豆腐”虽与文艺殿堂里的金钟大吕无法沾边,但在这捆“草根”里,多少有点灵魂和骨气。我爱党爱国爱家乡、憎恨腐败厌欺诈的情怀袒露了,我欣慰。

  “橙黄橘绿”辑集,纯属自娱自乐。受文水限制,错误必多,敬请受赠者批评指教。

  

    摘自《橙黄橘绿》

作者:佚名   来源:本站原创
查看评论
发表评论
评论内容:

    验证码: *