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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风雨路上——孙善夫回忆录》前言

发布日期:2015/12/30 11:02:44  阅读:8952  【字体:
 

我是一好说、好动、好找事做的人,一生说怕守闲。蹒跚学步时,观蚁勤,抓雏鸡,斗猫咪,牵狗尾,尿尿盘烂泥;七八岁时,爬树掏鸟蛋,日田野拔茅针,河塘钩螃蟹,钓鱼是拿手戏;九岁入塾馆,课余帮师母拎水、拣菜,打扫除;十二岁辍学,耐不了家寒,只身闯上海,看过公厕,卖过青菜,做过小伙计,当过小账房;十八入伍,尽职之余,读书看报,自发调研,积资料,写报道,假日不休;离岗后,编史修志,续家谱,书家史,笔耕不辍……一身忙骨,有活干就快乐。

老年人怀旧,是很自然的。怀旧,就是回首往事,无非是思乡之情,思亲之情,同窗或故友之情。近几年,我白天忙碌着编书,夜晚常在两点以后不再入睡的时候,自觉或不自觉地过“电影”。想到的事情很多,除了童年的顽皮,三年塾馆里求学,十年儿苦的艰辛,五世同幸福,社会进步的明天,更多的是想到历程坎坷,好事多磨。我这一辈子就这个脾气,看不惯的的,天皇老子都不怕,也不理。敢于直言,不畏强暴。我帮过人,救过人,至少为两个人改变了一生命运,可就是没伤害过人。

 

我也有过反省,自知太耿直,容易得罪人。可直到今天,我也不认为这是什么缺点。我讨厌那些“跑龙套”,作“摆设”,工作无能,拍马有术,苟且偷安的“轿夫”们。这些人,摇尾乞怜,人奶是娘,与之交往,是有风险的。为什么?要权贵需要的时候,他们是盲从的急先锋,是不知羞耻的“变色龙”。刚才还与你欢声笑语呢,突然间就变脸,就和昏了头的主子狼狈为奸,显露狰狞,张口咬人。这是人是“磕三个头放四个屁”的不屑之徒。

 

文学家孙犁先生说过,当今之事,吹捧为上,“教训”二字,可是要常常得罪人,并有时要招来祸害的。多现实啊,在花天酒地的官场,你不融入就是异己,诚谏护驾反而是叛逆。我在某地当秘书时,就是因为倾心吐腹,忠于职守,进言惹祸,而遭到强权者的诬陷打击。良心是道德的卫士。看过印度影片《奴里》的人不会忘记,家犬尚能讲义气,爱憎分明,惩恶扬善。而对上奴相,对下傲相,助纣为虐,以怨报德之人,岂如狗乎!

 

人生在世,要活得尊严,名节重于泰山。重名节,轻利欲,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。钟庄、建阳遭劫,我没有矫枉过正,一反常态,为人作佣,甘当奴才。而是淡泊明志,坚持笔耕,不懈调研,以书为伴,在党政机关干了一辈子文职,仕途梦断,毫无悔意,深感欣慰。

一个人,在结束自己的一生之前,应该想一想,我这一生做了哪些给别人带人欢乐和幸福的事?做了哪些使自己变得更聪明的事?能知往日所行之非,则学曰进,能见世人之可取者多,则德曰进。常言,心正不怕人说,脚稳不怕路遥。好人面前别昂首,坏人面前别低头。挚友常念不忘,奸邪为人不齿。“罗锅”留芳百世,“和坤”遗臭万年。

人身七尺,死后何留?唯有名德,可以不朽。

孙善夫于201098(我的77岁生日)

作者:佚名   来源:本站原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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