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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冠华故居八咏

唐张新

铜像

意气风发乔老爷，

铁肩道义思无邪。

放观四海胸襟阔，

归岫白云亦豪杰。

【注】乔老爷，是当时党内对乔冠华的带有敬重意味的戏称。1960年代，乔冠华在邓小平直接领导下参与反修系列文章的起草工作。1959年，上海电影制片厂拍摄了一部川剧电影《乔老爷上轿》，在全国上映以后风靡一时。罗银胜《乔冠华传》转引《风雨情》，“冠华说他那个‘乔老爷’的外号是60年代邓小平同志开始叫的，后来几乎变成乔冠华的代名词。”乔冠华之女乔松都《乔冠华与龚澎》中，则回忆“乔老爷”的绰号是在北戴河叫开的。1960年，《列宁主义万岁》起草小组在北戴河，乔冠华全家亦随住在此。当时，起草小组的笔杆子们，觉得乔冠华像《刘三姐》里对歌的一位秀才，但并未叫开。年底，《乔老爷上轿》上映，片中主人公姓乔，书生气十足，大家便戏称乔冠华为“乔老爷”，开始是偶尔开开玩笑，1971年在联大代表团以后，这个绰号才逐渐叫开。不过，老朋友们更多的还是称乔冠华为老乔。

菜花

三月菜花香满畴，

一蝶时势五洲游。

英才旷代凭谁问，

魂梦飞来最风流。

【注】1913年春天，乔冠华出生于今江苏建湖县庆丰镇东乔村。据《故乡行》，乔冠华于1913年农历2月21日（公历3月28日）出生。《乔冠华与龚澎》中说，乔冠华具体的生辰日期其实无从考证。乔冠华的几位姐姐回忆说：“小三子（指乔冠华）是在春天来到的时候出生的，那时地里的油菜花已经开了，到处是金灿灿的。”而建湖一带油菜花之盛放期一般是在农历三月（公历四月）。

阁楼

阁楼小小藏龙蛟，

天下文章李杜乔。

有志不忧居处陋，

养德君子岂凭高？

【注】据乔冠华之子乔宗淮回忆，乔冠华在外地读书期间，在写给父亲的信中曾有句：“天下文章李杜乔。”至于这是一首诗中的断句，还是文中一声豪吟，今人已难言其详。

启明桥

侠肝义胆效贤灵，

更得启明引前行。

迭起学潮冠华烈，

柳丝轻飏听箫声。

【注】乔冠华当年最爱屋后这座垂柳相拥的启明桥，外出读书后，暑假回家总爱邀集村中青少年聚此桥上，吹箫弄笙。

广场浮雕之香港成名

笔如毛瑟胜师团，

目胜炬烛洞烟寰。

刀戟丛中行任我，

豪情乱世正冲天。

【注】1936年在陕北，毛主席写了一首词《临江仙·给丁玲同志》，其中有“纤笔一枝谁与似？三千毛瑟精兵”之句。毛瑟，为德国毛瑟公司生产的著名枪械，包括步枪、卡宾枪以及中国人所称的驳壳枪（即短卡宾枪）。茆贵鸣《乔冠华传——从清华才子到外交部长》记述，抗战时期，周总理与乔冠华在重庆八路军办事处第一次见面时，说：“‘乔木’这名字不错，像你的身材。这才叫‘名副其实’嘛。你在香港写的文章很好，毛主席都在说‘可顶战场上的几个坦克师’呢。了不得啊！”罗银胜《乔冠华传——红色外交家的悲喜人生》记云，毛主席早就对乔冠华的文章表示赞赏，曾对人说过：“你们读过香港一个乔木写的文章吗？他写的文章可是好啊，有分析，有气魄，文章有如千军万马，我看一篇他写的文章足足等于两个坦克师哩！”

广场浮雕之联大扬威

江淮纵望见覆翻，

四海风云任挽绕。

驻足凭栏心闲安，

回肠荡气听朗笑。

【注】1971年10月，第26届联合国大会作出决议，恢复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合法地位。毛主席、周总理确定乔冠华为中华人民共和国代表团首任团长。在联合国大会上，乔冠华刚一落座，便有记者问他坐在中国席位的椅子上有何感想。乔冠华满面春风，仰天大笑，然后回答道：“我现在的心情不是已经回答了你的问题了吗？！”乔冠华的大笑酣畅淋漓却又不失风度，充分展示出中国人民扬眉吐气的内心世界，展示出新中国的无比强大与自信。这个场景被一位美国记者抓拍到，这幅题为《乔的笑》的新闻照片，获得当年的普列策奖。

秋荷

秋深频向东君问，

迟日姗姗何不来？

花落荷枯香犹劲，

寒冬过尽笑颜开。

荷池

香染一池无量味，

历经寒冻显青春。

沧浪清浊何须辨？

端午时节怕忆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