麻木(王金厚)
2005年10月22日
上午九时,一位少妇搀扶着一个年轻的姑娘就诊。
少妇代诉:姑娘21岁,四川人,在足浴城打工,今晨5时被朋友带去做了那事,现全身发抖叫喊没命了。
姑娘哭诉:我手足麻木,发硬,不听使唤,下身痛,我不行了,救救我。她一边断续地诉说,一边泣不成声。那恐惧、濒死的神情叫人有点疑惑。
问:你吃了什么没有?
答:做过事,他叫我吃点水。
问:水是谁倒的?
答:我倒的,好像没什么。
问:那你怕什么。
答:他吃了牛鞭,那事做了两个多小时。事先,他叫我也吃了东西,事后回来的路上我就不行了,我怕冷,我不能走路了,我打他手机,他关机了,救救我——他边哭边说。
我们正为她作心跳、血压等检查时,门诊部领导暗示我们转诊。
转诊了,几个人搀扶着上车了,那乱发遮面、衣不遮体的样子使围观的人笑声大作,连我们在场的医护也笑了!
自诉手足麻木、发硬只是一种知觉障碍,查体时生命指征全在正常,所以我并没有跟着紧张,看病的过程其实是个依果寻因的过程,这姑娘的麻木在排除其他可疑后的可能应是兴奋剂过量。然而,一个非医学难题却是这些笑不经心的人们,你们麻木吗?
摘自《橙黄橘绿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