编纂组同仁剪影之一(转引自《〈建湖县志(1985~2008)〉编纂随录》第四章)
共不够的许爷爷
“共不够”,或许是建湖这地方特有的一种说法。其意思大约是说与某人共事相处很投机很合缘很开心,愿意与他再共事,甚至永远共事下去,永远也不会觉得累永远也不觉得烦。这样的人在今天的实在是属于“可遇而不可求”的凤毛麟角,莫说在建湖这么一个小小的县城,也莫说在这样人欲横流的今天,恐怕就是再大的城市,这也只能是一种理想世界中的幻想而已。但我不仅是遇上了,而且还真的是求来的。不用说,这人自然就是题目中所说的“许爷爷”了。
许爷爷是县志编纂组的年轻人对他的一种亲热的称呼。许爷爷年青时为盐城地委一把手书记做过秘书,后来在建湖县委研究室做过主任,文字上的功底实在只能用“内力深厚”这类形容大侠的词语来描绘。
1991年夏天,我被县委组织部抽调到《1991建湖抗洪斗争纪实》编写组,再后来到县纪委、县委宣传部打工,这年11月被县委办抽调到农村社会主义教育活动办公室综合组。第二年的4月,农村社教进入清查账目阶段,可谓如火如荼之时,邓小平视察南方讲话(当时乃至很长一段时间叫“南巡谈话”,后来说“巡”字有帝王之气太重,便改了说法,实在不知是谁帝王之气太重,这“巡”字竟然就由了早已经灰飞烟灭的封建帝王垄断控制了,笑话)发表,社教也就无疾而终。我也进了县委办公室,摇身而为助理秘书,就安排在县委研究室许主任手下。现在想来,实在是太过幸运,我由此而得的收益真正是覆盖了我的仕途。人们常说“天道酬勤”,其实“天道酬诚”或许从概率上要更高些、更为可靠些。
到2008年的夏天,我已经习惯于政协那种自我安排、安排自我的氛围,不知领导怎么想到要我参与《建湖县志》续志的编纂。接触了有关情况,知道这续志初稿正在总纂手里,这位总纂不是别人,正是许主任,心中自然安稳坦然。又得知许主任年近七十,还被数家单位聘为从事文字工作,而且是名曰办公室主任实际就是文字秘书。心里虽然觉得这些人怎么忍心的,自然也要叹服他们的识人,因为许主任不但会帮他们安排好工作,又可以免除他们许多的烦恼。有一种非常高尚的人象牛,“吃的是草,挤出来的是奶”,许主任比这还要过,那是挤的心血,一挤就是几十年,七十高龄还在挤,还在那么心胸开阔地挤,比老牛实在是过了许多。
压力最大是在评审会后,有专家提出总述要作彻底地调整,建议找一位文学特质更浓一点的人参与总述的撰写,当时倒是真的不好意思让许老先生再熬夜遭罪了,便打算按专家所说的思路去操作。可是,许老先生没有放弃,他约了王学言同志,两个人关在我们隔壁台侨办和信访局的小屋里,连着一个星期,常常是到深夜一两点钟,连比他年轻十多岁的王学言同志都觉得实在“难熬”。终于一个脱胎换骨的稿子又出来了,这就是在《总述四改》中所说的第二改的那次。我是做秘书出身的,我很清楚为文之人的心态。我常常与其他秘书进行交流,秘书写出一篇稿子,就好象自己生养的一个孩子,哪里舍得让人在那上面随便改动?过去我有位老领导说过,你们秘书要尽心,别人改你们的稿子,就等于拿着刀子在划你们的脸,疼不疼啊?疼的话,下次就用点心!这当然是从鞭策我们的角度讲的。再说了,领导嘴大,秘书嘴小,又是奉命文章,不划你的脸又去划谁的?总不会自己划自己吧!何况那也不是搞的县志,更不是在写县志的《总述》,只要尽心尽力脸总归不至于划破的。现在改《总述》无疑不是一般的划划脸,而且问题在于是我自己一直坚持要详细一些的写法,但这时刀子却要划在许老先生脸上,我的内疚是真切的也是无奈的。许老先生早年就是盐城市委的大笔杆,文笔早已炉火纯青,但他为了事业,这些都毫无怨言地承受,七旬老者还在吃这样的苦,也许这就是“有容乃大”的写照吧,实在是让人油然而生高山仰止之情。在《总述》每稿出来以后,我们其实都没有怎么考虑过许老先生的感受,把《总述》稿子印出二三十份,发给每位编辑,要求大家认真审看,每个人都要谈自己的修改意见,那几天许老先生真的是身边满是拿刀子想划他脸的人。好在大家实际上也是把与许老先生交换想法,当成了一个学习与吸收的过程,谁让你许老先生那么有才,又那么和蔼可亲、百议不厌呢?呵呵。
在南京赶验收稿,许老先生和我们一起连熬了两三夜,稿子出来了,身体一直很好的许老先生似乎有些感冒,本来也说好让他早点回家洗把澡休息一下。但在车上讨论到《政治卷》卷下序时,大家都觉得有修改的必要,一路议到建湖,议到编纂组。我想请许老先生和我一起把这卷下序连晚搞出来,但不好意思再多打扰他,就说商量半个小时就行了。可是一商量,商量,哪里是半小时?从八届县委的总体思路、工作重点、突出成绩一直排到十二届县委,到了夜里一点多才算把这个卷下序搞定。许老先生的精神状况比我还好,真算是服了你了。请参阅《08大端安可寄糊涂·凡例求例外》、《09总述四改》等篇。
老者动人
四位黄忠老先锋:严加凡、周正、吴树德、朱明安
这四位老者其实还都不能算是多老的老者,多是接近退休年龄的二线老干部,在这轮修志之中,他们还真正是四位黄忠式的先锋。严加凡原来是县信访局副局长,周正曾任过县第三中学校长,这两位老同志是同桌战友,又经常会为一些史实或是说法争得面红耳赤,编纂组里形成的以真理为重的风气与他们也是有着直接的关系。吴树德原发改委的老科长,一直就是那么的勤勤恳恳。记得十多年前一个满天大雪的冬夜,我们为领导赶写一份材料,卡在数据上了,怎么办?找吴爹爹,一个电话打过去,二话不说,骑了二十分钟自行车,和我们一直搞到拂晓。现在还是这样,人的脾性就是改不了哟。朱明安科长是四位老同志中,我结识最早的一位。1991年我被抽出来搞《建湖抗洪斗争纪实》,朱明安同志也在编辑组。他是党史专家,写人物尤其有一手。1996年春天,他参与《王翰传》的编写,作为重要的撰稿人做了大量的工作,这本传记1999年秋天由人民出版社出版发行,江泽民总书记为此书题词:“革命信念 始终如一。”我在县委办工作期间,收到一些建湖籍在外人士的事迹材料或是讣告等,常常会派人送给他,他是个有心人。这四位老同志2007年起就开始了县志的草创旅程,当时各单位催要资料与稿件可不象后来,那种艰辛程度他们说来我都不敢相信。少数单位能跑上几十次上百次,要到材料还算不错了,个别的根本就要不到。我知道他们并不是无根据乱说的同志,看我的神态,他们把那些单位一一地讲给我听,是真的。2008年下半年,他们又是收集新增补的材料,又要忙分纂,是紧张得够呛,终于按期拿出了初稿。到2009年3月调整充实编纂组以后,他们从主角变成了配角,四位老同志个个都一如既往,全身心投入,热诚和年青同志一起做好各自的工作,特别是对外协调催稿的工作主要是他们完成。到评审会以后,有的年青同志的编纂工作不太正常,他们又毫无怨言的主动承担起来,我想有四个字他们完全当得起:高风亮节。我反复对后来的同志讲,也反复向领导汇报,虽说2009年3月重撰纲目重新编纂,但没有先前的初稿,没有这些老同志的密切配合,要想在两个月时间内拿出征求意见稿那是绝无可能。
四位各怀特技老英雄:杨树溪、滕牛宝、王学言、张万康
在编纂县志之前,我并不认识杨树溪老先生,但确实早已经知道其人其事,是位实力派人物。所以在商量充实县志编纂人员时,我一下子想到了他,耳闻不如目见,目见更加动人。杨树溪是“文化大革命”后第一批本科大学生,他是与自己的学生一起考入大学的,入学时年龄就已经不小,在学校就是学生会主席。毕业后,要求回家照顾家庭,后来被调到县委宣传部工作,此后任县第二中学校长、书记。现在是县教育局关工委主任,《教育志》主编。他最大的特点还不在于文字功底深厚,而是他做事认真、天性豁达、待人仗义真诚、说话幽默风趣。《风俗》这一部分内容是比较麻烦的,具体可参阅《12事事留心皆学问·风俗难言》,翻来覆去地思考,颠来倒去地拿方案,但他不厌其烦,还让人觉得他是乐在其中。最终我们形成了现在这样的思路,总算是为难言的风俗寻到了较好的言传方式。抽调他的时候,我并不知道他的《教育志》也到了最最关键的时候,县教育局局长、书记到编纂组来催他回去,县关工委也催办他许多事情。我本想让他回去,但他却善解人意,知道我人手紧张,他身为干将也不好意思说走。评审稿修改的那段时间,他常常是早晨到教育局处理关工委的事务,然后到编纂组来改稿,晚上再到教育局去修改《教育志》。和他打招呼,他是一张口就是一嘴笑,说是“能者多劳”嘛。
滕牛宝是位数据专家,那个认真劲特别厉害;但又不仅仅是数据专家,他在综合部门的时间很长,而他又很留心关注县里重大事项、重要人物,在志书的统稿过程中,我和许兆广老先生常常约请他一起“推磨”,这是我们开玩笑的话,就是把全书从上到下逐字逐句地推敲琢磨,一搞就是几天几夜。我们到南京印刷公司去校改文稿,他还在家认真校改,并常常会发过去几页发现的问题。参阅《08大端安可寄糊涂·表格、数据与数据专家》。
王学言的名字,不只是建湖人知道,我想盐阜人都知道。他是建湖和盐阜地区赫赫有名的大笔。我也说不清什么时候就在《盐阜大众报》上看他的作品了,也不知道每年在报刊上看到他多少文章。你看就是最近吧,《盐城晚报》为了庆祝建国60周年组织的系列报道,我断断续续地看报,但就看到王学言介绍建湖籍人士的许多长篇报道。他文笔厉害,而外面的人脉关系也相当畅达,他是一个真正的大忙人,所以把他请来着实也是个机遇,因为他刚刚从县拆迁办副主任的位置到了二线,自然也就不能轻易放过他。《总述》修改时请协助许兆广老先生,基础设施建设一块正是他水利、建设的老本行,文化建设一块也请他参审,而最后《附录》安排的《著述选录》,更是得益于他的对外交往。这期间,我还约好他去考证县委、县政府刚建立时所在地,正好他们想搞一个红色旅游的大项目,只是一直忙一直忙,到很久才得以成行。
《11图照抢眼莫轻慢》中说的张老先生就是这里要说的张万康,他的绝技就是美术、摄影、书法样样皆精,是我们编纂组里的艺术家。不过,我们不要一说到艺术家,就会想起奇装异服、奇形怪状,再加上古里古怪的脾气,特别是一些半瓶醋的艺术家,总是一种自视甚高、不可一世之态。张老先生不是这样,他的作品多次在全国大赛中获奖,但他多年来一直参与县委、县政府组织的各项重大活动的策划与美术设计、制作方面的工作,他的大局观与责任心不但是那些艺术家里所少有的,就是在我这个长期在办公室工作的人看来,也是为数不多的。这次图照前期的工作做了很多,后来补拍的工作量很大,又正值三伏,张老先生身体不是很好,可他晚上我们讨论补拍方案,上机设计制作,白天真正是冒着酷暑补拍入志照片。拍首页彩图中县城全景时,他这位七旬老人登上三四十米高的公安局铁塔取景拍摄,我再三要求注意安全,但他则坚持拍摄效果。后期到南京制作,只能是他一个人独自承当,二话不说,而且更加细心认真,每一稿彩图要校,每一稿插图要校,工作量很大。最后他本来坚持要印刷公司把插图光亮度一一调出来,但公司的人一个劲大包大揽,再加上他们也知道我们时间紧张,没有一一地这么做。还真的是“不听老人言,吃苦在眼前”,图3—3第二轮土地承包证书那张照片,因为调亮不到位,效果没有完全出来。这时才想到张老先生那时坚持的正确,可惜迟了,真的是不好意思啊。
我们组里的年轻人
县委办来的三员大将。当初,书记、县长说了“要人给人,要钱给钱”之后,我们很快排了个名单,向羊书记要人。当然,我们所要之人,都是有点功夫的人哟。因为他们来是要独当一面的,那自然也不用说,人家在单位也都是已经独当一面的,哪里让你说抽就抽,说调就调呢?羊书记说:“看来只有让县委办带头落实啊。”一下子抽来了两位,一位是北大毕业的高材生崔金金,一位也是刚从我的母校上冈中学调来县委办的张如东。这两位那自然是很得力了。小崔负责第一卷,不要看它的量不是很大,变化也不是很多,但处在首卷位置,你说还能不重视么?其实到后来,这一卷变化也是挺大的。评审会以后,第一章建置区划增设了一节“经济区位”,那是要从无到有的一节;第二章自然环境“水资源”一节要分为三节,那当然不是简单的切分,到这时候还不都是所谓“一枝动,百枝摇”么?增设环境质量 环境保护章,人口一章又增设了“人口控制”一节,虽说原来负责的同志是要责任到底,但到底是他所属的这一块“添丁进口”了,怎么可能不下功夫呢?拿验收稿时,考虑来考虑去,还是和当时单位上信息任务很重的小崔商量,请他和人大办的蔡智海同志一起去南京,没有二话的,当然熬夜吃苦没得说了。在验收稿出来以后,按照规范要求,必须增设英文目录,初稿拿出来了,但要有人审定啊。我虽说学过英语也学过俄语,可是早就还给老师了。约请专家,这事是否太撑不起人家的眼皮?大家都想到了小崔,没话,但他也没有大意,认真审看了三天。说说小张吧。编纂组每位同志都投入都很认真,但众口一词都会把这个“最”给小张。只要看看《07数易其稿痛无痕》就会知道,出乎大家意料的,政治卷是全志变化与调整最大的一卷,特别是在形成征求意见稿和评审稿这两个阶段,不但变化大,而且时间急。小张的工作量那是可想而知的。单单就是建湖县人民政府章中实事工程就够他瞧的了,1254个项目不能漏不能重不能错,好好瞧吧。有一次到了中午12点,同事们招呼他回去吃午饭,他诧异不已,说:“我还以为才9点钟呢!”这句话的专利,曾经被移给政协办的周成刚同志,成刚同志说这得更正的,当然还是大家感到小张确实是太投入太认真啊。评审稿进入修改阶段不久,县委办对小张另有重用,那我们只有放人了,当然通过羊书记我们说要求不高,换一位同样认真负责的同志。新来的就是曾雪松,也巧了,小曾也是从我的母校上冈中学调到县委办的。评审稿到验收稿,政治卷的工作量仍然是最大的,原来因为时间关系而暂时放在一边的问题,现在一个也不能放过。作重大调整的有建湖县人民代表大会和社会团体两章,重撰的节、目、子目有20多个。小曾不太爱讲话,说真的开头还真有点担心,但干起来以后,不错,是个认真而且聪明的小伙子,一点也不含糊。小曾有个特点,他很有见解,但一开始他不说,一旦说了,那就是他想得比较成熟比较到位了,当然你就应该接受了,也肯定会接受了。
智海不水。智海并不信智,有姓智的么?有,当然有,建湖就有,总人数排名在第166位,应该在500人左右。智海不在这500人之内,他叫蔡智海,县人大办公室的主笔秘书。虽然名为智,而且还是智海,但他却是编纂组里最用功的同志之一。过去有位老领导曾这样来描述建湖人:“有水不玩水,无石实打实。”这里两个“水”并非一回事,前一个“水”不用说就是常说的“水”,建湖是水乡,这“有水”当然是说的“水多”。而后一个“水”可不是什么好词。这是建湖话里常会用来贬人的一个词,不过怎么准确地解释呢?我查了许多字典与辞典都没有提到与此相关的义项,后来我又查了老朋友姜茂友最新出版的《盐城方言大词典》和姜茂友与徐清国合编的《建湖方言》,没想到,怪了,居然也没有。这里的“水”相当于让人莫测高深,让人不知所措,让人糊里糊涂,让人吃亏上当,反正就是这类意思。常说的如,“这个人水太深。”“这个人会玩水呢,你小心点。”“这个人水得很,没意思。”“你不要去找他,他会让你盘(踩,趟水的意思)水盘死了呢。”从这些例子中,可见“玩水”之人在建湖是人们所深恶痛绝的。当然人们夸赞一个人实在、能办事、肯帮忙,那也会这么说:“这个人哪,这个人实在呢,一点不玩水。”蔡智海可为代表。他所负责的改革开放卷也是带有综合意义的卷,工作量也是可想而知的。但在单位上是个主笔,也不能因为参与县志编纂就牛人一等吧。哈哈,他也没有什么足智多谋的办法,只有每天加班,晚上加班,节假日加班。呵呵,谁云尔多智?怎么总加班。到南京去赶拿验收稿,不用说是个苦差事。以他之智,应该是有办法脱身的,没有,二话不说,全程投入。智海还特别“团人”,这是建湖话了,“团人”当然有团结人的意思,但肯定不仅仅是这个意思,“团人”既有效果性的描述,又有主观性的过程,明白了吧?不明白,那什么时候你与蔡智海同志共共事,也就不言而喻了。
小朱小陈的轮流上阵。文化建设卷是我们一心要尽力打造的一卷,原因当然不用多说的。建湖是个文化积淀相当浓厚的县份,这种积淀就体现在每一件事情追求品味,每一件事情都追求效果上。那文化建设卷更不用说了。2009年3月,我和王加耕、周浪野、许兆广还有新抽调到位的十几位同志,封闭了一个星期,对县志篇目进行重大调整的时候,其他卷的设置真的是议来议去,翻来覆去,但大家对单设文化建设一卷,综述建湖的科学技术、教育、体育、文化艺术、新闻媒体、史志档案等,还真的是毫无异议,也许这就是建湖文化积淀的一种体现吧。无疑这是一块重要的部分,当时就分给了政府办秘书朱兵,他来自我的母校上冈中学。没几天,换成了县职教中心的陈老师陈必怀。他的老家是建湖文化积淀最深的区域之一的草堰口镇,投入的精神令人感动,有好几次,上五年级的女儿晚上没人照顾,只好带到编纂组来,我们都称她叫小县志,小家伙当然并不真的知道什么县志,但小嘴很乖,总是说我不叫小县志啊,她把这当成小名了。有一天,小陈很不好意思地说是要请假参加招聘考试。再一问,原来他还没有正式调入县职教中心,那还要说什么,大家都给他送去了最美好的祝愿。但是这一阶段文化卷就烦了。后来还是小朱来了,再后来小陈也来了,当然是考试高中以后来了,再后来学校一定要他回去,他提拔了,那还用说什么?这期间,始终是小朱在搞文化建设卷。到了去南京出验收稿的时候,我一心想小朱去,但他对我说办公室那边督查的压力太大,并且表示一定会把需要补充调整的内容拿到手。我当然不会高兴,但也必须理解。验收稿出来以后,回到建湖,我问小朱,那些补充和调整的材料呢?因为文化建设卷调整的量是很大的,各位如果看一下《07数易其稿痛无痕》就知道了,也可以说因为人员的变动,这一块我的投入自然也就增加了许多。小朱很是诧异,说我让人带给你们了呀,并拿出了打印稿,啊哟,厚厚近20页,有各章新增的概述,有几十处需要调整的资料,全部打印的清清楚楚。这其中有淮杂进校园的情况,有1986~2008年创作的20部大戏和20部小戏的详细列表,有1986~2008年列入国家科技计划(项目)、基金和国家重点新产品计划的重点项目,有教育系统23项列为国家级课题的详细情况,有各镇广播站自办节目的情况了解表,等等。不用说,是我错怪了小朱,连夜把有关资料充实到验收稿的修改稿中。怎么说呢?人啊,不要总是带着变色眼镜去看人哟!
踏实成刚。周成刚参与编志时为县政协副科级秘书,县志编纂结束不久被任命为县政协办公室副主任,我们当然会为他非常的高兴。他是我们政协文字一块的中坚力量,也是编纂组的中坚力量,这还真是公认的一件事。他和发改委小刘一起承担了县志中最重要也是分量最大的经济卷,经济是这23年的工作重点,也是变化与成就最为明显的,从文稿编纂来看,志书这一部分达173页,占了总量(不含附录)的35%,这可不是一个可以小觑的数字,而且这一部分也是变化最大的部分之一,各位可参阅《07数易其稿痛无痕》,也许会略知周成刚和小刘的不易吧。他在赶征求意见稿时有一句雷人之语,一天上午已近12点,他说;“不会吧,我想应该是9点半!”当然,那时钟不会照顾这位小青年的,12点就是12点,你也没办法的哟。后来他申明此语并非他之所言,不过澄清也没用,之所以错到他的头上,还是因为大家的眼睛雪亮雪亮的。最后一次去南京定稿,正是庆祝政协成立60周年各项活动筹备最最紧张的时候,我虽说不好意思让成刚同志再去南京,但思来想去,又没有别的选择,只好请成刚再克服再坚持。他还是没有二话,又是那样认真的投入到最后的定稿之中。
能者与忙人。这是要说的县委宣传部来的年青人薛俊,理教科科长,当时看中他是因为我了解他文笔很好,再一个又知道他刚刚参与了《改革开放三十年成果图片展》,非他不可。县委羊书记亲自打电话协调。事实证明幸亏这么选择。不过能者自然就会成为一个忙人,特别是到了评审稿修改期间,县委宣传部承办《六十年成果图片展》,那又怎么能少了这位“穆桂英”呢?而我又怎么能够不让这位“穆桂英”处处上阵呢?这样一来自然苦了薛科长,他把自己的工作时间裁为三截,一截搞好自己的本门业务,一个月开了两个理教方面的现场会,有一个还是全市的现场;一截去搞《六十年成果图片展》,自然是编写脚本,选择图片,布置展馆;还有一截还给县志编纂,基础设施卷他是主要负责,图照也是他主要负责,搞到最后他只能是夜里来编纂组。到南京赶验收稿时,他一搞好连夜又回到了建湖。好忙,肯定也好累。不过,小子,谁叫你能呢?你不忙,谁忙?这是开玩笑的话哟!
聪明人立涵。聪明不过李立涵,这还是句真真实实的话哩。他怎么就这么聪明呢?我问过他,编纂组好多同志都问过他。他也回答过。有一次,他和大家讲,说他在家是个小五子,是男孩子里的小五子。老娘当然疼他,但疼不过来,不是因为孩子多,而是因为他太淘气。晚上点名时,肯定要点到老五,但通常老五不会到场。那没办法,虽然是穷家,门总要关的。这时小五子可能还在河里淘鱼抓虾,也可能在哪户人家的暖暖的草堆里掏了个小窝,正在做着什么美梦呢。就这样,这位老兄的性格可想而知了,但他太聪明了。就这种性格,他还是吃起了文字饭,吃得蛮有水平。当时我在县委办时,曾经把他所写的稿子在各镇各单位秘书例会上作为范本来要求大家。这次编纂,他承担镇区卷。你可别说,他那种自强自立的性格还就是很重要也很起作用。这卷方案定下来以后,他很快明确了具体操作的思路,他长期在乡镇工作,这一块协调的功能也特别强,虽说也不是很顺利,但还是让他如期地组织到手。他对搞史志研究还就是有兴趣,当然这个兴趣也就决定这一块他就要多下工夫了。他对各镇的由来与政区的调整变化过程特别地投入,比较了前志和其他他所能够触及到的资料,再来组织文稿。可以说,没有一家能够原稿通过他这一关。评审会之后,有一种调整的设想,是把这一部分调到第一卷作为一章来处理,虽然他没有明确说什么,但他的神态与语言,会让你感到这样的安排似乎有毛病,到了最后仍然把这一部分作为一卷时,他那惬意的笑容透露了一切,呵呵,你再聪明也敌不过你的心情。校对时,他也特别认真,一拨人马过去,还来要求再派一拨。那还用说,就派吧,不然你反正聪明不过他的。
病床前的编者。说她在病床前完成编纂任务,那是非常准确的。这里的她就是发改委的秘书刘晔,一个非常爽朗明快的同志。编纂期间,先是她那呀呀学语的小公子感冒,连续挂水,当时是甲流最严重的时候,可是没有人敢和她开这个玩笑,说到儿子她眼泪可都要下来了。不过,编纂工作却是没有受到影响,有一天,是另外一位同志告诉我,说我抓得太紧了,人家小孩挂水都在看稿子,我哪里会这样抓呢?不久,她来请假,说是公爹要到上海做手术,因为生怕我不批准,说得既婉转又很坚决,当时正好负责《风俗 方言》章撰稿的杨树溪老先生在一边,我说:“你去吧,还要服侍好,我们和杨爹爹正在调整美德新风这一部分呢。”但实事求是讲,她没说任务是否给别人,我也没有把她的任务给别人,她当然只有在病床边完成了。有同志曾经说过,有小刘到哪里,哪里就热闹了,这当然并非贬义,而是对她的开朗与爽直的一种描绘。后来,她在发改委拿个先进,委里的工作压力也上来了,她吴爹爹请得动,我们成刚主任她也请得动,其实肯定请得动,一个她自己决不是因为偷懒才请人,再一个有办法哟,她那时称周成刚主任叫“卷首”,好了,既然是“卷首”,一点小忙总归会帮的吧。
老钱辈。看好,是老“钱”辈,不是老前辈。因为这位老钱辈,只是一位打肿脸充胖子的老钱,在县教育局人事部门工作。其实年纪并不大,也就四十左右吧。风趣得很幽默得很,这老钱辈就是他常常的自称,和同桌的杨树溪老同志更是有意思的一对。他盯材料是把好手,用建湖话说是把“锥子”。他负责社会民生卷,而这卷变化的量是相当大,环保、人口、民政等都有着很多史实要补充要调整,不论多难沟通,到了这位老钱辈手里,总有办法让人家把任务领下去,人家还能基本按时把材料送过来,有时来时气鼓鼓,走时笑嘻嘻。有办法,不亏是个老钱辈。后来教育局局长、书记亲自跑到编纂组,说就要开学了,人事工作等着这位老钱辈呢,咋办?只有放人,但一定一人换一人。换老钱辈的潘清儒同志倒真是位老前辈,原先是钟庄中学的总务主任,再之前当然是吃语文饭的,不知他老兄怎么从“之乎者也”一下转去管理“油米柴盐”的,也真的是很有意思。他看样子不是年纪不轻,算年龄当然就不是年青人,但他对问题的思考还是洋溢着青春的思路与追求,所以就放在这节里介绍了。别看他有几年没有管字词句,功力未减,他可以说是个抠劲十足的“清儒”。抠得有理,有道理。扫除了许多的明碉暗堡,后来,我要求他跨出社会民生卷,到处扫一扫,成果颇丰。要不要举个例?太多了,不必举了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