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彩高作
高作镇位于县境内西北处,西以戛粮河与阜宁县分界。高作镇是县境最古老的集镇之一,明清之际,该镇已形成集市。镇政府驻地高作镇,东临西塘河,60年代始有公共汽车直通县城。 1987年高作乡改置高作镇。
在祖国960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,高作是一个很微小的地方。但它文化悠久,民风朴实,风景秀丽,社会文明。自古以来,关于高作镇的人文历史、乡土风情,多半散见各种资料中,零零碎碎的,不成体系,难以让人们对它有个翔实而完整的解读,这也是我们一直以来深为挂念的一件事情。
每一个地方都有属于自己地方的色彩,并通过这些色彩向人们呈现出她的性格与品味。色彩高作,是我们解读高作的一个基本思路。在这里,每一种色彩都用自己的方式,与我们分享这座小镇的多彩与传奇,温厚与安静
(一)绿色 人文风光
多少年前的高作,是黄海的一部分。随着黄海东去,海岸线东移,黄河夺淮形成了冲积平原。高作的历史与风光,见证了大自然沧海桑田的变化。
无穷的水乡风采,无限的神韵平原。绿色的水岸是家,蜿蜒的河流是路,经年流淌的,是人们依水而居的农家生活。水乡高作,首先是绿色的。从高作的上空俯视高作,在近70平方千米的土地上,饱满柔韧的平畴万顷绵延,种植着棉花、玉米、水稻和小麦,一排排杨树林绿意葱笼,一条条乡村路穿梭其间;温润多情的河流纵横密布,镇中东西走向的是高作河,南北走向的是长沟河与陆沟河,是高作人的母亲河。当年的高作古镇便是依两河而建,并从此生生不息。在高作大地上,还有西塘河、戛粮河、射阳河、十字河,环绕四周,更有洗泥沟、定向河、北界沟、创业河、黄泥沟、斜港河、大陆沟、战备河等纵横交错,形成了一个像毛细血管一样丰富的水网,这样的水网,滋润着高作的每一片土地,滋养着高作的每一个人。这是苏北里下河地区水乡古镇的一个典型代表。
地名,是一个地方的文化与生命。高作二字,同样是有着传奇色彩的。一说是唐代初期,降将麻叔谋镇守盐渎,到此查访汛情,见备汛工程构筑甚佳,连连夸赞,高作,高作。一说是得名于唐代建筑高作寺,寺名传缘起于监人尉迟敬德对建筑工程的赞语:“高作”,意为高超的匠作。另一说是唐代贞观年间,在此建造广福禅寺,安装大梁榫口时,将斧头凿子吊于高空操作遂称此地为“高凿”。
高作是座历史悠久的古镇,公元627年至649年间植的一株古唐槐的残片可以作证。历史上的高作,宗教盛行,香火旺盛。不大的土地上,有广福禅院,有高作寺,这些寺庙或禅院护佑着高作乡土的安宁与完整。在高作的历史上,流传过许多的传说。洪武赶散年间插草为标的传说,歇脚厅的传说,戚家桥的传说,东涔庄的传说,甚至还有一个与唐王李世民、统帅薛仁贵有关的传说。这一个个的传说,像一片片美丽的花边,让高作充满了古老而又厚重的神韵。
(二)古色 历史人物
物华天宝,人杰地灵。在漫长的岁月中,从这片土地上走出了印德芳、李建寅、薛德申、薛鼎臣等在盐城历史甚至是中华历史上留名的人。这些高作历史人物多姿多彩的传奇故事背后,更倾注了一股生生不息、坚韧执着的精神和意志。或许正是由于他们的存在,高作的历史与尊严,荣誉与精神,变得厚重而沧桑。他们留给高作后人的,不止是历史上的辉煌,更是做人的品德与操守。
薛鼎臣,高作人。清顺治十一年举人。官至户部主事,工部右给事中,湖广大主考。与当时的名士杨雍建等齐名,号称“西清六子”,深得清世祖器重。薛鼎臣一生为官坦荡,为人清明,既是清官,又是孝子。当时京师有民谣云:“薛给事上朝,地动山摇。”32岁时,上《乞假终养疏》,放弃仕途归奉双亲。后人将其写的《乞假终养疏》,与李密的《陈情表》相比。
印德芳,字观庵,高作人。乾隆十七年以歼盐枭委光祖功擢刘河营守备,千太湖营都司,升瓜州营游击。壮烈伯李长庚统闽浙水师劫海寇,邀德芳部往。每战身先士卒,积功擢镇海参将,再擢瑞安协镇。嘉庆五年以老乞归,七年而殁,家无余资。
吕谷金,高作人。光绪12年,殿试二甲,入选花翎侍卫,供职乾清宫。后外任某镇总兵,不久,乞归养。马关条约签订消息传来,痛哭流涕,对权臣丧权辱国,切齿恨之。
薛德申,字兆凤,生于清道光年间(一八三二),殁于民国元年(一九一二),高作人。善舞刀玩石,武艺超众,所用之刀重一百二十余斤,石锁三百六十多斤。双膝蹲地将石锁提于两膝之上。光绪五年(一八七九)中式乙卯科武举。
在高群村,有抗日名将马玉仁之墓。马玉仁,一个有着传奇色彩的人物,任混旅旅长、扬州游击统领、淮扬镇守使,江苏陆军第三师师长、淮扬护军使等职。65岁那年,血战沙场,英勇殉国,成为境内第一个在抗日战场上捐躯的将领。抗战胜利后,国民政府在南昌建造百花亭,勒石纪念百名抗日殉国将领,马亦列名其上。
印心水,知名学者、报人,高作镇印家舍人。编印过《盐城乡土地理》,著名康有为先生曾经为印先生的义举题过词。
盐阜绅士大会曾经在高作召开。开明士绅汤锡铸,开明绅士、国画家杨幼樵,清末禀贡生李树滋、教育名流蔡仰山,他们身上有民族的风骨,也有名士的风流,更有历史的传奇。其中的李树滋先生,清末甲午科状元,曾东渡日本,后被南通实业家张謇聘为儿子张孝若的家庭教师。抗战前,曾被开封大学聘为教授多年。1937年“七七事变”后,劝马玉仁投身抗日,坚持敌后办学,鼓励学生投身抗战,协助做好我党政机关的隐蔽和转移工作。他和杨幼樵、蔡仰山等开明绅士一起,曾得到过陈毅将军的拜访,他们的开明思想和义举,得到了陈毅将军的肯定。
(三)红色 历史记忆
高作是革命老区,是一片充满血性的土地,滋养着血性的忠勇之士。战火纷飞的年代,高作的儿女们,凭着自己对家乡与民族的热爱,把自己的青春与热血,奉献给了这片土地。
1941年,新四军盐城重建军部不久,陈毅两次来到长北滩,选择这里作为军部机关临时转移的地点。刘少奇、粟裕、洪学智、黄克诚、张爱萍都曾来到过这片土地。当时的华中卫校、新四军供给部兵工厂、被服厂及后方医院也都迁到了高作镇。在高作的民间,至今还流传着“刘政委让马送产妇”、“陈将军赔钱”的动人故事,浓浓的军民鱼水情,让高作人民永生难忘。至今,老一辈的高作人还会唱这样一首叫《新四军》的民歌:
人已睡,夜已深,外面阵阵脚步声,不敲门,不抓丁,脚步快,说话轻。老奶奶侧着耳朵听,姑娘、媳妇放宽心,外面来的新国军。快去点盏照明灯,好让亲人大步行。新四军,子弟兵,鱼水相连怎忘情?
1941年秋,建阳(建湖)县在抗日烽火中诞生,成立大会在高作季墩村举行,县委、县政府机关设在高作镇境内长北滩王家祠堂。至今,还保留有长北滩旧址,供后人追思与怀想。当时的长北滩,贫穷落后,新成立的县委县政府,内有国民党的势力,外有日本军队的形势,处境极其严峻。当地的人民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,自愿为新政府服务,站岗放哨、传送情报、举报叛徒汉奸。
紧接着,成立了建湖县第一个青年团组织,名为高作青年抗日救国会,有120多名青年参加。王荫等青年还组织青年剧团,排文艺节目,演抗日小戏,宣传“好人要当兵,好铁要打铁”,“吃菜要吃白菜芯,当兵要当新四军”的进步思想,激励广大青年和人民群众投身抗日,在全镇范围内掀起了一个父母送子、妻送丈夫、哥姐送弟参军的高潮。
这些红色组织领导着人民进行革命武装斗争。据《高作社志·人物》记载,“革命烈士登记表”序云共录载136位烈士,实录载134位。在这块红色的土地上,涌现出了蒋国友、唐明勇、王银楼、吕立成、吕文殿、王东元、姚文奎、吕立喜、姜海宽、马爱青等一大批革命烈士。他们牺牲时才二十多岁。一个个红色的故事世代流传,浇灌出一朵朵鲜艳的战地之花。其中的符炳生烈士,在当时的三师骑兵特务营,懂胡语,在剿灭杏树岗(今属内蒙古)土匪王克复(一个类似于《林海雪原》座山雕原型的人)的聚歼战斗中,英勇牺牲。其中的孙玉堂烈士, 1947年7月在三攻四平的战斗中,光荣牺牲,战斗结束后,孙玉堂生前所在排被命名为孙玉堂排。
在这片土地上,还涌现出了被誉为“神枪手”的战斗英雄田宗邦,出生入死的姜海宽,百战百勇的姜祝山等一大批老英雄,他们用革命年代的精神,继续见证着新中国的发展与成长。
(四)金色 今日风采
高作人可以作为一个群体,成为建湖历史上的自豪与骄傲。今天的高作人,依然秉承着先人的豪情热血和聪慧勤奋,并且把先人的这种精神衍生成为一种博大精深、无所不容的文化底蕴,锻造为一种遇难而进、一往无前的精神力量。
从这片土地上,走出了王俊、王兆海、刘是龙、程立斌、王冠庭、王春颖、颜世贵等乡邦人杰,还有袁门的五子登科传奇故事,王荫、王春才、王春瑜三兄弟的现代传奇人生。他们分别在政治、医疗、教育、文化等各个领域作出了惊人的贡献。他们是闪烁着异彩的不同个体,他们又相拥成一个浩荡光彩的群体,高作人。
曾经战地黄花,今朝无限风光。随着集镇建设的步伐加快,千年古镇重新焕发着独特魅力和翻天覆地的变化,处处散发着现代化城镇的魅力和希望。宽阔的水泥路面四通八达,有公交车通往县城与乡村,方便而快捷。镇中路、镇南路、交通路、人民路、西环路,已形成两横两纵的井字型框架,草坪、绿地、风光带点缀其间。中心村已建成建筑美化、道路硬化、环境绿化、卫生洁化、河道净化、管理长效化的新型康居村。学校书声朗朗。人民安居乐业。高作人乘着浩荡长风,以开放的胸襟,建成了一区一园,迎来五湖四海的投资者。从年轻的高作工业园区到十字河民营创业园,绿色新能源、系列建材、樱桃谷鸭冷冻加工、精密陶瓷、旋耕刀具、石油建筑机械等私营项目已落户园区投产,高作镇也因此享有了“私营工业新镇”和“樱桃谷鸭大镇”的美誉。如今,全镇人民在镇党委、政府的领导下,正瞄准“十二五”目标提速发展、科学发展。未来的高作将是一座“经济发展更具活力、文化特色更加鲜明、人居环境更加和谐”的美丽、富蔗、文明、繁荣的新型集镇。(转自《高作神韵》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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