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毅军长在盐阜(金学桂)
一九四○年冬,抗日战争最艰苦的岁月,蒋介石为了围剿新四军,授意顾祝同与上官云湘,以数万之众将我新四军围困在皖南山区,制造了震惊中外的“皖南事变”。周恩来为了揭露国民党“真内战假抗日”的反共面貌,毅然在《新华日报》上愤怒写下了“千古奇冤,江南一叶,同室操戈,相煎何急”的声讨檄文。大幕在悲壮雄浑的无字歌中拉开:皖南山区大战后的凄惨景象展示在天幕上,群山苍海、满目苍凉……
苏北盐城,时任华中抗日总指挥部副总指挥的陈毅将军,面对国民党《中央日报》上的反动宣传拍案而起。国民党为了隐瞒围剿新四军而挑起内战的阴谋,颠倒黑白,胡说新四军“扰乱时局,图谋不轨”,而必欲讨之……。这些谎言激怒了陈毅和广大新四军指战员,必须讨回公道,表明真相,让全国人民知道:新四军是真正的抗日武装,而国民党才是真投降假抗日的罪魁祸首。为了迅速扭转被动局面,刘少奇、陈毅、黄克诚等同志向中央建议在盐城重建军部,得到了中央的批准。决定在苏北盐城重建新四军军部,并由刘少奇同志任政委、陈毅同志为代军长、张云逸同志为副军长、赖传珠同志任参谋长、邓子恢同志任政治部主任,黄克诚同志时任新四军第三师师长。
一九四一年元月,盐城泰山寺门前贴着“铁马金戈抗日寇,重振雄风扬军威”。新四军新军部成立大会正在隆重举行,刘少奇同志宣布党中央关于成立新军部的命令,陈毅同志进行了就职演说,他洪亮有力的声音不时激起阵阵掌声。就在这时企图爆炸新军部成立大会会场的日本特务欲混入会场,破坏这一具有历史意义的重要大会。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敌特被抓获,避免了一场意外事故。新军部的成立,在苏北燃起了抗日烽火。在全国产生了巨大影响。震惊了日本驻扬州的敌酋南浦,更震惊了国民党蒋介石。日本驻扬州特高课和重庆国民党同时派遣敌特,打入新四军内部,欲扑灭这股新生的抗日力量,暗杀新军部的领导人刘少奇、陈毅等。在新军部的心脏里埋下了两颗定时炸弹……
特务柳美子化名为新四军女军医凌燕。她本是阜宁开明绅士、陈毅的朋友鲁明轩的外甥女。柳美子借为陈毅的爱人张茜查病为由,深入陈毅住所查探情报,不期与送围棋给陈毅的鲁明轩相遇,得知鲁明轩是其舅父,故意冒认。鲁明轩多年未见这位外甥女,已陌生得没有一点印象……。然而,跟鲁明轩一同前来的哑巴伙计见了这位凌燕却大吃一惊,眼前这位新四军的女军医,在他的脑海中却是日本家乡的一个纯情女子,是他热恋中的女友柳美子……,在这样的场合下巧遇,使他陷入沉思和怀疑……
为扑灭苏北新四军这支新生的抗日力量,日伪军组织一次大规模的扫荡,以数万之众扑向盐城。陈毅同志为粉碎敌寇的这次扫荡,提出了“保卫盐城”的口号,遭到了黄克诚同志的反对!黄克诚同志认真分析敌情,提出了“跳出盐城,与敌人捉迷藏”的战略,深得陈毅赏识。陈毅坦荡向黄克诚检讨战略上的错误,表现出一个无产阶级革命家“知错就改”的宽阔胸怀……
在撤出盐城、转移敌后的途中,张茜同志怀孕了,在苏北建湖北左庄的一户农民家里,陈毅和夫人第一次发生了争端,陈毅为抗日决定舍弃孩子。而张茜同志认为孩子是革命的后代,四十出头的陈毅戎马一身,也应该有自己的孩子……,陈毅同志担心在抗日战争这样艰苦的岁月里生孩子……,身体瘦弱的张茜负担太重了……在奥地利医生罗生特的坚持下孩子终于保留下来,这个孩子就是陈昊苏同志。这时情报传来了华中鲁艺被日军偷袭,著名文学家邱东平、戏剧家许晴牺牲,十多名女学生受害,这一消息激起了陈毅无比愤怒,他说:“记住这笔血债,要敌人加倍偿还”。
在一个寺庙里,新四军军部住地,月光暗淡,雾气蒙蒙,日特柳美子和国民党特务符云乘军部领导深入各地之际,同时欲盗窃军部机密文件和反扫荡计划,两人不期而遇。各怀鬼胎,既互相利用,又互相倾轧。结果柳美子以美色俘获了符云。正欲偷取档案,被哨兵发觉,两人假装恋爱约会,蒙骗过关,引起了警卫战士和罗生特医生的怀疑。
湖垛南郊朱尤庄,陈毅身着长衫,头戴礼帽参加抗日爱国的开明绅士陈国钧老先生儿子的婚礼,酒席上几名爱国人士“以风雨同舟”为题,吟诗作对,表达对军民风雨同舟抗日救国的信心。当邀请新郎新娘共同向各位敬酒时,新郎突然举手枪逼近陈毅,原来新郎是特务符云所扮。他接受柳美子收买,化妆刺杀陈军长。陈毅面对枪口,谈笑自如,忽闻又来了几个日本鬼子,所有人都惊得目瞪口呆,鬼子进门,特务符云大喜过望,向敌人指出陈毅,陈军长呵呵一笑,大个子鬼子扑向特务符云。原来他们是迎接陈军长的警卫战士,一场虚惊使大家感受到陈毅军长威武不屈的高大形象。
反扫荡开始了,新四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,夺回大部失地,兵临城下。敌酋南浦仓慌撤出盐城南逃,遭粟裕部拦击。黄克诚率部包围了盐城西门屏障新河庙,陈毅亲临前线指挥部,欲抓获那个双手沾满我鲁艺师生鲜血的刽子手小本次郎,然而狡猾的敌人押解着一批妇女、儿童为人质,死守据点。攻击部队为保护妇女、儿童安全,无法爆破碉堡,万分焦急之际,又传来张茜同志生孩子难产的消息,陈毅在生死存亡关头,毅然坐镇前沿,设法挽救17名妇女和13名儿童,活捉了小本次郎,而张茜也在罗生特医生的抢救治疗下,剖腹产手术成功,生下了陈毅第一个孩子昊苏……
一九四二年初冬,经过近两年的艰苦奋斗,陈毅领导下的新四军在盐阜建立了敌后根据地,沉重打击了日寇。根据中央指示,军部要转移到安徽黄花塘。转移前,陈毅和张茜在孩子的去留问题上又发生第二次争端。张茜舍不得幼小的孩子离开妈妈,陈毅同志认为以后环境更加艰险,带着孩子工作不方便。最后决定托付给陈毅的好朋友、抗日民主人士鲁明轩抚养。临别时,张茜与小虎子(昊苏乳名)难舍难分,陈毅也心如刀割。终于将孩子让鲁先生和哑巴带走了……
孩子到了鲁家,深受一家人喜爱,并交给乳娘潘嫂喂乳,掩藏已久的特务柳美子假借张茜之命,来探望孩子,欲乘机将小虎子劫持,就在这时,被柳美子关押的新四军战士凌燕从死神的手里拣回了生命,历经千难万险逃回苏北,来到了姑父的家……。真假凌燕在这里相逢,柳美子原形毕露,欲抢夺小虎逃跑,早已发觉柳美子行踪的保卫部长已撒下天罗地网,陈毅和张茜也从天而降,面对陈毅,柳美子以小虎子为人质相要挟,以小虎子生命换陈毅脑袋……。在这一触即发的生死关头,凌燕突然从背后抱住柳美子,战士们乘机夺回小虎子,柳美子穷途末路,丧心病狂地向陈毅开枪,站在一旁不为人注意的哑巴伙计扑向枪口,掩护了军长。而这时哑巴突然张口呼喊:“柳美子,你好狠心哪!”原来哑巴是日本士兵上官义雄,是柳美子的恋人。他反对战争,逃离战场,生病途中,被鲁明轩所救,为报救命之恩,成为鲁家的伙计……,柳美子见此情景,知道误杀了未婚夫,又大势已去,从裹腿里拔出匕首自尽。
云开日出,阳光灿烂,陈毅率领新四军与留在苏北的黄克诚告别:军旗飘飘,军号嘹亮。陈毅将军率领他的部队,走向新的战场,迎接新的胜利!
陈毅军长从盐城重建军部,到转移黄花塘,在盐阜地区历时不到两年,在抗战史上留下了光辉的一页,在盐阜人民心中树立了永不磨灭的丰碑。
该剧取材于这段鲜为人知的历史,填补了陈毅将军的人生空白,表达了陈毅同志作为一个无产阶级革命家、一代儒将、军旅诗人的伟大功绩,非凡的气概和卓越的才干;表达了他在乡情、友情、亲情面前所表现的火热情怀。该剧气势恢宏、场面壮观,情节动人,故事曲折,是一部令人惊心动魂、血泪交融、荡气回肠的现代戏。
刊载于《剧影月报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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