影视文学:《青蛙告状》(金学桂)
序
月泉池内,莲荷婆娑。
一弯新月,满天星斗,倒映在月泉池碧水之中。波光粼粼,美妙奇异。
一只绿色的青蛙从荷叶下钻出来,一扬脖颈,清脆、宏亮地叫了一声,刹时引来了百蛙争鸣。
绿色青蛙眨眼幻成一个婷婷玉立的绿衣少女,在月泉池水波上袅娜走动。美丽的圆眼睛,四顾,甜甜地向同伴们招呼,荷莲摇摆着身姿向绿衣少女致意。绿衣少女翩翩起舞……
皎月、碧水、花摇、人舞。一幅美丽的夜景。
蛙鸣伴着各种小伙伴的唧唧叫声,组成一曲优美、响亮、奇异的交响乐。水上乐园,欢乐的夏夜。
蓦地,一块乌云遮住了月光,给月泉池抹上了一层阴影。
一阵狂风刮过,池水忽然波动起来,荷枝晃动。
正在起舞的绿衣姑娘瞪大了惊疑的眼睛,停舞,乐曲声嘎然而止。
从池塘一侧的芦苇深处,钻出一条花皮青蛇,青蛇睁着一对令人恐怖的冷眼,偷偷地窥测着绿衣少女,舔卷着长长的蛇舌,慢慢游来。
绿衣少女惊骇地后退着,猛地转身。
近景:恐怖的蛇眼,血口、利齿毒舌。
绿衣少女惊呼着,“扑通”跳进水中。
随着跳水溅起的水花,急幻成片名《青蛙告状》。
在如下的画面中推出职员表。
各种小动物惊慌地逃遁;
荷花慢慢地拢合了美丽的花瓣;
荷叶悄悄地侧转身子;
青蛇傲慢地摆动着身子,搅动池水。
青蛇望着逃去的青蛙、张大血口露出得意的狂笑。(定格) 字幕完。
1、月泉池畔,青蛙的家。
面水靠岸,背风向阳,一棵伞形垂柳斜伸向池内。
门前小青蛙(那位绿衣少女)正向妈妈诉说着什么。
眼前幻出青蛇可怖的双眼。
老青蛙安慰着女儿。突然女儿瞪起惊恐的双眼,
老青蛙随着望去——
一片荷叶下,露出一双恶毒的蛇眼,眨眼又钻进水里,泛着水泡。
小青蛙惊魂未定地叫道:“妈妈,咱们走吧!”
老青蛙强着镇静:“别怕,孩子,有妈……”。
话未完,青蛇突然从青蛙门前伸进头来。
小青蛙大叫一声,吓得瘫倒在地上。
老青蛙一边招呼小青蛙逃命,一面向后退却。
青蛇扑向老青蛙,
老青蛙在反抗,
青蛇用蛇尾扫来,
青蛙跳向一边,
青蛇翻转身子,
青蛙一拳砸在青蛇脑袋上,
一场蛙蛇格斗,
月泉池水激烈波动,
荷叶荷花纷纷歪倒,
老青蛙力渐不支,发出呼救,
小青蛙惊醒,向青蛇求饶,
青蛇大声怪笑,
青蛙对女儿大声疾呼:“孩子别求饶,它是咱世代仇人,仇人!它吃了你爷爷、奶奶、杀害了你爸爸,记住、报仇……!”
青蛇喷着毒气,逼进青蛙,
青蛙猛一跳,跳到青蛇头上,狠狠地咬了一口。
青蛇大怒,翻过身来,伸出长长的尾巴,一下把青蛙缠住。
小青蛙惊呼一声,昏死过去。
青蛇张开血口,用利齿咬住了青蛙。
青蛙撕心裂魄地惨叫一声:“救命啊!……”
一声巨雷,震撼着月泉池,
狂风把泉水卷起,
荷叶、荷花在大风中挣扎,
天昏地暗,大雨如柱……
2、月泉池畔,雨过初晴。
一抹美丽的彩虹挂在天边。
月泉池水混浊,莲荷 东倒西歪,被风雨打落的花瓣在水中漂流。
传来一声悲哀的蛙鸣,小青蛙慢慢钻出水面,又一声鸣叫,引来一片同情的蛙叫声。
小青蛙眼里含满泪水,慢慢地走到自家门前。
折断的柳枝,打断的荷叶。家里一片杂乱。
小青蛙看着眼前的景象,放声大哭:“妈妈,你死得好苦哇……”。
随着小青蛙的哭声,慢慢聚来数百只青蛙,大的、小的、老的,颜色各异,它们围着小青蛙,流着同情的眼泪。有的安慰,有的发狠,都想不出好主意,叽叽咕咕蛙声一片。
一个灰黑的老青蛙走进小青蛙:“孩子别哭啦!青蛇是我们的世代仇人,有什么办法?除了青蛇,还经常遭药害……”
另一个深绿色的青蛙:“谁来保护咱们?我担心有一天灭了种……”。说着,不禁潸然泪下,一片“唏嘘”声。
又一个青蛙插言:“唉,去请蛤蟆爷爷想个主意吧!他年纪大,有见识。”
众青蛙同意,小青蛙默默点头。
3、浊水汪,蛤蟆院。
汪里长满蒲草、蒿瓜(莲白),蛤蟆院傍水而立,十分宽畅。
院里的一架大床上,蛤蟆爷正仰卧在床上睡觉,呼声似雷,坦露着的白色大肚皮一起一落,嘴角流出了口水。
小青蛙生生地走至床前,欲言而止。
蛤蟆翻了身,又呼噜起来。
小青蛙站一旁暗暗流泪。
蛤蟆一伸腿,蹬翻了床头架上的一盆水,水顺着铺淌着,小青蛙慌忙走过去,拿起木盆。
蛤蟆“咕啦”大叫一声,翻身坐起。小青蛙吓得不敢抬头。
蛤蟆伸了一个懒腰,眯着惺松的睡眼迷迷糊糊的:“谁呀?”又打起盹来。
小青蛙低声:“爷爷,是我!”
蛤蟆:“你来做什么?”
小青蛙:“我妈妈,她……。”
蛤蟆睁开眼:“你妈妈怎么啦?”
小青蛙抽泣:“被青蛇杀害了……。”
蛤蟆惊起,翻身下床:“这还了得!”
小青蛙:“求爷爷帮忙!”
“求我!”蛤蟆吃惊地瞪大眼,慢慢又低下头:“这个忙,我想帮!”
小青蛙充满希望的脸。
“不过”,蛤蟆慢悠悠地叹了一口气:“我老啦,不中用了。”
小青蛙又低下了头,喃喃地:“你的熟人多,请他们……”。
“唉!”老蛤蟆长吁了一声:“时过境迁,不行啦!都凉了。”
“求求您!蛤蟆爷,您……”小青蛙近似哀求。
“不行啦!孩子,爷爷无能为力呀!”说着,慢慢闭起了双眼。
小青蛙眼睛里盈满泪水,终于哭出声来。
老蛤蟆闻声,复又睁开眼,慢慢跛到木箱子旁边,开了箱子,拿出一叠钞票,送到小青蛙面前:“这点钱,你拿着糊口……”。
小青蛙没有伸手,泪水顺着腮帮流着。老蛤蟆流下了同情的泪。他又叹息一声:“我写个信,给你家原来的邻居,鳅鱼大伯,他住在黄泥沟,他的处境好,人眼熟,说话有用……”。
“谢谢爷爷!”小青蛙擦干了泪,感激地颔首。
4、黄泥沟畔,泥鳅的住宅,客厅别致、漂亮。
鳅鱼正在沟里游泳,一会翻上来,一会钻下去。水波晃动,一大群小泥鳅正围着打转转,有的喝彩,有的学着老泥鳅的样子,在游泳。
小青蛙远远地站着,欲上前又不敢。
一个黄头发系红裙、名叫秋红的姑娘一扭头,看见了青蛙:“呃呀, 青蛙姐,你怎么来啦,稀客!”
一群小泥鳅围住了青蛙,在向她打招呼。
小青蛙忍不住流下了热泪。
秋红姑娘走上 前惊疑地:“姐姐,你怎么啦!”
青蛙,我妈妈,她……(回忆)
5、月泉池。夜。
青蛇的血口利齿,
老青蛙的惨叫,
昏死的小青蛙,
乱云、急雨、狂风……
泥鳅们同情、愤怒、无可奈何的表情。
秋红喊:“爸爸,快来呀!”
玩得正起兴的老泥鳅,收住手脚:“什么事?”
秋红:“有人找你!”
泥鳅:“谁?”
秋红:“客人。”
听说来客,老泥鳅游过来,一丝不挂,水淋淋地站在水里:“客人呢?”
小青蛙走上前:“大伯!”双手捧着蛤蟆爷爷的信,老泥鳅接信,,脸渐渐地变色,冷冷地:“噢,是这样!”
秋红:“爸爸,你想想办法吧。”
众泥鳅:“这青蛇也太不像话了!”
老鳅鱼火道:“吵什么,小孩子家懂得什么?这能乱来吗?”
小青蛙吃惊的眼,
秋红瞪着愤怒的眼,
老泥鳅眯着细细的小眼:“这事么……”。
秋红又充满了希望。
老泥鳅:“难哪!我也受过青蛇的害呀!那年在月泉池,你刚出世,秋红的生母也是被青蛇……”声音哽咽。
秋红扑向老泥鳅:“爸爸,那你应为妈妈报仇哇!”
“报仇,谈何容易?这青蛇独霸一方,凶狠恶毒,我们斗不过……它!”
秋红:“难道就算了?”
泥鳅:“有什么办法?唉,只好忍着点吧!”自愧地摇头。
秋红天真地:“爸,你交往熟人多,请他们……”。
老泥鳅:“不行!咱这黄泥沟有多大,谁愿担这个风险哪!”
小青蛙失声痛哭,
老泥鳅:“如今,只求个安稳,不能得罪人哪!这样吧,你去找螃蟹将军,他住在碧翠湖,他为人耿直,武艺又高,那青蛇就怕老蟹的一对大铁钳。你去找他,可别说我的主意……”。
青蛙含泪,默默离去。
秋红送出,两人依依泪别。
老鳅鱼大声地:“秋红,秋红!回来!”
6、碧翠湖,水天相连,景色秀丽。
蓝天、白云、碧水,
芦苇、蒲蒿、荷莲。
渔舟飞棹,白帆点点。
荷香、鸭肥,鸳鸯戏水,往来鱼群。
渔歌:
“蓝蓝的天啊,碧碧的水,
朵朵白云藏水低,
美丽的姑娘驾轻舟,
要寻找的人啊,在哪里?”
“碧翠湖啊,多美丽,
湖光水色收眼底,
水天茫茫何是路?
要寻找的人啊,在哪里?……”
歌声中:一个美丽的绿衣少女,驾着一叶轻舟钻出荷叶丛,从远处荡来。渐渐地看清她的面貌:青蛙姑娘。
青蛙姑娘睁大美丽的圆眼,茫然四顾,眼里含着哀伤。
眼前:碧水茫茫,芦苇丛丛,薄雾轻纱,若隐若现。
蓦地,水波晃动起来,在云雾缭绕的湖水深处幻出如下画面:
一排排虾兵蟹将,身穿盔甲,手执兵器,在练习武艺,隐隐传来喊杀声,
一对对花枝招展的蚌姑,扭动婀娜身姿,在翩翩起舞,
五颜六色的鱼群,在结队戏游,
一群王八在伸头缩脑地捉迷藏,
一个手握令字旗的尖嘴利齿的黑鱼精在鬼头鬼脑地窥测湖面。
众水族在欢腾跳跃,
音乐声响,
音乐声引出了一队武士,身着征衣,手执兵器,列队而来。
一个身穿铁甲的大将军,举着两把铁钳在众人簇拥下,缓步走来。
一面五色锦旗上,一个大字特写:“蟹”。
画面消失。
湖面上仍是一个驾着轻舟的少女,她使劲眨了眨眼,眼前是茫茫湖水,薄雾缭绕。绿衣少女长叹一声,一咬牙,一头栽到水里。
7、水底宫殿:螃蟹将军府第。
金碧辉煌的古建筑,镶珠嵌翠,琳琅满目,绿如翡翠的玉藻;乳白色熠熠闪光的玉珊瑚。
华丽高大的将军楼,螃蟹全身披挂,威武地端坐在堂前,武士们威立两旁。
拿“令”字旗的黑鱼军师站在一边。
螃蟹:“传那女的!”
黑鱼尖声怪气地:“传那女的!”
众武士:“传那女的!”
阶前,绿衣青蛙吓得满面流汗站在一旁,听到传叫,低着头慢步走到堂前。缓缓跪下。
螃蟹威严的目光,
黑鱼邪意的目光,
武士威严地呐喊:“呔!”
螃蟹:“大胆青蛙,有何冤枉,告到我的府上?”
青蛙:“将军大人,冤深似海呀!”
螃蟹:“快快从实讲来!”
青蛙:“我告青蛇,它害了我家祖父,吃了我的父亲,又残杀了我的母亲(大哭),请大人作主,伸冤!”
螃蟹:“可有状纸?”
青蛙从怀里取出状纸,捧交给武士,武士传交黑鱼,黑鱼挤眉弄眼地又把状子交给螃蟹。
螃蟹看状,脸色大变:“大胆青蛇,如此作恶!”
“武士们!”众武士:“在!”
小青蛙转忧为喜的脸,
黑鱼惊慌的脸,
螃蟹继续:“速去黑水潭黑水洞,捉拿青蛇!”
“慢!”黑鱼匆匆跪倒,诡谲地眨着阴险的眼:“将军大人,此事关系重大,不能听青蛙一面之辞,还得细细调查一番,也好叫青蛇服罪!”
螃蟹面带沉吟:“这……也罢!派谁人前去?”
黑鱼:“小的不才,那黑水洞倒也熟悉,愿为将军效劳!”
螃蟹:“此去细细查访,好为青蛙伸冤!”
黑鱼:“请将军放心,这青蛙可暂时软禁这里,待事后查明,再作道理。”
螃蟹:“如此甚好。把她带走!”
走上两个蚌姑,把青蛙带下。
黑鱼一双好色的眼睛盯着绿衣少女的背影。
8、黑水潭、黑水洞。
一座阴森森高大、宽畅的洞穴。
青蛇与黑鱼对坐饮酒,
桌上杯盘狼藉。青蛇与黑鱼酩酊大醉。
一小蛇精递上一包东西:
青蛇:“这包东西,望鱼兄笑纳!”
黑鱼:“嘿嘿,如此,小弟贪财了。”
相视大笑,走出洞外,跃入水中,狂舞。
黑水潭。黑浪翻滚,
风啸云翻,天摇地动,黑水冲决潭外,
黑鱼和青蛇们在狂舞戏游,
黑水泛滥成灾……
9、碧翠湖,水府后堂,
黑鱼正向螃蟹密告。
螃蟹愠怒地:“那么青蛇没有杀害青蛙的母亲?”
黑鱼:“没有。”“那一天……”
画面出现:
10、波涛滚滚的大海中的一个岛——蛇岛。
青蛇带着蛇族 在岛上聚会。
岛上怪石嶙峋,上千种蛇聚在一起,
各类蛇在张牙舞爪地翻卷着身子。
青蛇的血盆大口、利齿……(画面消失)
11、碧翠湖,水府后堂。
螃蟹:“如此说来,青蛇那一天也没到过月泉池?”
黑鱼挤了挤神秘的小眼:没有呀!我到月泉池走了一趟。那青蛙的母亲——
画面出现:
12、月泉池畔,
老青蛙和小青蛙正在游泳。
一个手择钢叉的小孩,拎着塑料袋走来。小孩对准老青蛙飞起一叉,老青蛙惨叫一声,死去。小青蛙惊叫一声,昏倒水里。小孩把青蛙装到塑料袋内。(画面完)
13、碧翠湖,水底后堂。
螃蟹大怒:“大胆青蛙,竟敢诬告好人!来人哪,把青蛙带来!”
黑鱼不怀好意地:“嘿,这区区小事,何劳将军费神,交给我吧!”
螃蟹:“教训一番,放走!”
黑鱼:“是 ,将军!”露出得意的微笑。
14、黑鱼卧室,装饰豪华。
黑鱼躺在铺着绿色毡毯的椅子上,得意地摇头晃脑。
绿衣少女站在一旁。
黑鱼两眼直盯着她,咽了口吐沫。
黑鱼邪笑着:“姑娘,不是我,你差点被螃蟹杀了!”
黑鱼走近青蛙,瞪着色迷迷的小眼。
青蛙后退着,瞪着惊恐的大眼。
黑鱼猛地扑到青蛙身上,紧紧抱住。
青蛙猛一甩,把黑鱼推倒在地。
黑鱼气急败坏:“来人,把她关起来!”
进来两个蚌姑,拉走了青蛙。
黑鱼喘息着爬起:“不识抬举的东西,哼!”
15、蚌姑屋内,(夜)。
青蛙在抽泣着。
两个蚌姑在一旁劝慰。
一蚌姑拿着一小包裹:“等更夫过去,你走后门出去,游过挡水闸,就到了岸上。再去想别的办法吧!”
青蛙拉着蚌姑的手:“好姐姐,多谢你们!”
两蚌姑潸然泪下。
小青蛙扑通跪倒在蚌姑面前,泪流满面。
16、竹叶岭、玉树坡、绿野萍。
一队鸣锣、执盖、抬着官轿的队伍缓缓走来。
两“纺织娘”鸣锣开道。
四个“蚱蜢”打着“回避”“肃静”的木牌。
四个“蝈蝈虫”抬着小轿,忽忽悠悠。
螳螂身着官服,端坐轿内。
远处传来嘤嘤哭声。
螳螂侧耳细听:“停下,停下!”
螳螂走出小轿,哭声时隐时现。
螳螂一拂袖,甩掉官服,对众衙役:“你们统统回去,我随便走走。”
螳螂身着便服,摇摆而去。
“衙役们”嘻笑着,一个小螳螂爬上小轿,众“衙役”一轰而下。
17、月泉池边,大柳树下。
小青蛙坐在树下啼哭。
螳螂闻声,一摇二摆地走来。
小青蛙继续啼哭。
螳螂走在青蛙身边。
小青蛙吓得抬起头来,瞪着惊恐的双眼。
螳螂面容和善地:“姑娘,别怕,有什么伤心的事吗?”
小青蛙两眼注视着慈善的螳螂,忍不住泪如雨下。
螳螂安慰青蛙:“你有难处,我帮你!”
小青蛙抬起泪眼,疑虑地摇了摇头。
螳螂:“你不相信?我叫螳螂,刚到这里上任,你有话大胆讲吧!”
小青蛙终于暴发似地大叫一声:“大人,你听我说——”
随着叙述出现:
月泉池欢乐的夜,
青蛇扑向老青蛙,
青蛇的狞笑,
蛤蟆为难的神色,
泥鳅推诿的表情,
螃蟹满面怒气,
黑鱼奸诈的阴笑……
叙述完。青蛙泪流满面:“大人,求你作主,为我们一家伸冤啊!”
螳螂愤怒的脸;
青蛙哀告的脸;
螳螂为难的脸;
青蛙失望的脸。
螳螂终于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:“我也爱莫能助哇!”
青蛙悲声哀告:“大人,你得为小青蛙作主啊!”
螳螂劝慰青蛙:“孩子,非是我不问,一来青蛇不属我管;二是我在旱地,它在水里……”
青蛙:“青蛇常来月泉池觅食,游耍……”
螳螂猛然省悟:“到月泉池?好,你可有胆量?”
青蛙:“大人要我赴汤蹈火,我也心甘情愿!”
螳螂大喜:“如此说来,你的仇可报了。”
螳螂对青蛙细言。
青蛙转忧为喜,频频点头。
螳螂:“就在你的家门口大柳树下。”
18、月泉池,(夜)。
荷莲婆娑,百蛙争鸣。
荷花丛中,出现一个绿衣绿裙的美丽少女。
又一个绿衣绿裙的美丽少女,
又一个绿衣绿裙的美丽少女,
又一个绿衣绿裙的美丽少女,
少女翩翩起舞,婀娜多姿。
月亮嫂子迷眼微笑,
星星眨着调皮的眼,
荷莲轻轻张开花瓣,
荷叶摇动着绿色的荷叶,
各种小动物的伴鸣,
绿衣少女欢快的舞步。
19、月泉池畔,大柳树下。
螳螂率领成千上万的小螳螂缓缓走来。
一队队小螳螂举着大刀。
纺织娘尾部伸出一把尖尖的两刃刀,
众“衙役”各杠木棍;
螳螂挥舞着两柄青铜大刀。
树枝上,草丛中到处都埋伏着“兵马”。
20、黑水潭,黑水洞。
青蛇正盘坐洞中打盹,
小蛇:“月泉池有四个青蛙在跳舞!”
青蛇:“哈哈,又一顿美味!”
21、月泉池。
绿衣少女舞得正起劲,
音乐进入高潮。
突然卷过一阵狂风,水波晃动。
一绿衣少女对舞伴:“你们先走!”
青蛇从水底高高伸出头来,两盏灯一般的眼球里出现四个绿衣少女。
四个绿衣少女幻成一个亭亭玉立的绿衣姑娘。
特写镜头:青蛙姑娘。
青蛙姑娘在旋转,
青蛇大笑:“哈哈,是你呀,不是去告状的么,怎么又送到我这儿来哩?”
青蛙姑娘在旋转,
青蛇在慢慢蠕动,
青蛙姑娘在旋转,渐渐转到柳树边。
青蛇伸出长长的头,
青蛙姑娘一扭身姿,继续旋转,
青蛇扑来,
青蛙轻巧地让开,旋转,旋转,
青蛇眼花缭绕。
青蛙继续旋转。
青蛇大怒,翻卷身子,伸出长长的毒舌。
青蛙猛向岸上一跃,青蛇扑空。
青蛇把头伸向岸边,
青蛙顺着柳树一闪,不见。
青蛇恼怒地缠住大柳树,
青蛇把柳树越缠越紧。
突然螳螂举着大刀扑来。
树上的螳螂,
草丛里的“衙役”;
四面八方围了上来,
青蛇张开血盆大口,
螳螂跳到青蛇的背上,
青蛇把大树缠倒,怪叫着扑来。
螳螂腾起身子一刀插到青蛇身上,
青蛇翻卷着,蛇尾把池水搅得腾起水柱。
天昏地暗,一片杀声。
众“衙役”你一刀,我一口扑向青蛇,
青蛇渐渐招架不住,大口喘气,喷出股股毒气。
螳螂轻捷地跳到树的枝头,大喝道:“青蛇,你知罪吗?”
青蛇喘息着、叹道:我有罪,我害了青蛙的一家……
螳螂道:“你与青蛙世代为仇,杀害了多少生命,你还勾结黑鱼,残害小青蛙,今天该怎么办?”
青蛇奄奄一息:“杀人偿命,只一事相求大人,留下我的子孙,教育他们改邪归正,做些益事……”
螳螂:“只要他们改恶从善,自有出路!”
青蛇深深长叹,死去。
螳螂:“小的们,听着,只要蛇族不再为非作歹,残害生灵,不准加害!”
众欢呼。
青蛙拜伏在螳螂面前。
螳螂双手扶起青蛙:“姑娘,好好为农家做些益事,有什么难处,尽管找我……”。
一个小螳螂送上一包东西,螳螂接过送到青蛙面前:“这点东西,你拿去吧!”
青蛙手捧包裹,热泪滚滚,深深一揖。
一个公差模样的“衙役”匆匆而来,送给螳螂一纸公文:“蟹将军来文!”
纸文特写:
“螳螂私访村野,擅离职守,越级专权,妄杀生灵,革去绿野萍县令之职!”
螳螂看后,掷纸于地,微微一笑,感慨地说道:“想我小小螳螂,官小职微,岂能顶住如此邪势?我早有准备了!”
众衙役:“怎么办?”
青蛙:“大人,怪我连累了你!”
螳螂:“哈哈,我们就在这里安家,与青蛙姑娘作伴,免受其害吧!”
青蛙惊喜的脸。
众“衙役”欢快的脸。
螳螂甩掉官服,振翅起飞,在银幕上转了一圈,幻成一个“剧”字;青蛙仰望着起飞的螳螂,猛一跳,幻成一个“终”字。众“衙役”欢呼跳跃,幻成各种花朵。
转自《蓝天作证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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