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利史话之十——《悠悠绿水情》拍摄纪实(王学言)
1989年秋天,由上海艺术研究所、江苏省水利厅、建湖县人民政府联合投资拍摄的首部反映农村水利建设的电视剧《悠悠绿水情》在建湖开机。
电视剧《悠悠绿水情》,原名《淡淡芦花香》,作者为我县原建阳水利站站长、泥腿子剧作家金学桂。后经上海艺术研究所编剧何鉴秋、王德璋等人修改为《悠悠绿水情》。该剧是我县建县以来首部反映水利建设的文学体裁片。由于金学桂为水利站站长,剧本贴近生活实际,受到了当时县、市、省水利部门领导的高度重视,后经笔者推荐给时任上海艺术研究所党委书记的(兼上海淮剧团团长)宦子庆。因宦子庆籍贯是苏北人(盐都秦南),对“水”亦有刻骨铭心的记忆,使他对剧本产生了浓厚的兴趣。
1989年春,《悠悠绿水情》定稿后,由建湖县水利局负责送市水利局、省水利厅审定。省水利厅办公室王铭主任、厅文协刘志中主任、《中国水利报》驻江苏记者站站长刘辅义、记者曹海明等人积极支持,并向厅长孙龙作了汇报,后经厅长办公会议研究同意投资5万元与建湖县政府联合拍摄。
建湖县政府为了拍摄《悠悠绿水情》,专门召开县长办公会议,县领导根据剧组要求,成立剧务工作组配合拍摄工作,由县长刘鉴康任组长,水利、公安等部门全力配合。当时工作人员有马以勇(水利局长)、唐步宏(公安局长)、刘士鉴(县政府办主任)、袁振宪、朱长庆、金学桂、王学言、唐为留等。在此期间,笔者和有关人员先后为了协调矛盾,数十次到上海、南京、盐城等地,克服自己患伤寒病住院的困难,可以说为《悠悠绿水情》竭尽全力,终使该剧成功拍摄。
与此同时,为了支持电视剧拍摄,县、乡各有关部门全力以赴,鼎力相助。高作镇为了拍摄需要,提前组织动员五千多民工开挖创业河,为《悠悠绿水情》提供气势恢弘的水利建设工地。剧组在该工地先后五天时间,水利工地到处红旗招展,人山人海,场面蔚为壮观。演员与民工一起同吃同住同劳动,体验生活,感受治水。导演李莉说:“我有生以来,第一次导演‘治水’,也第一次看到有这么多人挖河。”感受特别深刻。金学桂的故乡建阳镇更是全力以赴,整个拍摄历时40天时间,有近30天在建阳取景,建阳镇主要领导杨学游等人亲自督阵,为拍摄提供方便。当地群众还主动腾出房屋,帮助搭建临时拍摄设施,修建临时路桥,为场景设置需要创造条件。县公安部门出动消防车多辆,设置人工降雨场景,县政府为了支持拍摄工作,破例腾出县政府招待所5号4号接待专用楼(当时该楼为最高档接待贵宾场所),让剧组工作人员居住40天时间。使剧组全体工作人员非常感动,时任上海艺术研究所所长的李祥春(《永不消逝的电波》主演)、党委书记宦子庆和导演李莉赞不绝口。李祥春在剧组工作人员会议上说:“水乡建湖人民热情好客,服务如此周到,希望大家不辜负水乡人民的期望,努力扮好每个角色,把‘水’治好,向水乡人民汇报。”
的确,剧组全体人员,以饱满的工作热情,夜以继日,忘我工作,导演李莉40天没有离开现场一次,母亲(李玉茹,曹禺夫人,上海京剧院著名京剧表演艺术家)患病都没回去一次。党委书记宦子庆,老家住盐都秦南镇,亲友得知他在建湖,几次来请他回家看看,都被他婉言谢绝。剧组的同志戏称:“老宦治水,三过家门而不入。”何鉴秋、王德璋、李莉等人作为剧组先头部队,前期深入水乡采风,全部吃住在百姓家中,主角演员陈少泽、李晓佳、李建华、徐凤均来自大城市,但都放下了“少爷、小姐”的架势,成了“水利战士”。老演员郭亮时时处处起表率作用,不但爱护青年演员,还以长者的身份关爱青年演员的生活,体贴入微,感动得大家个个交口称赞。《中国电视报》、《解放日报》、《新民晚报》等媒体,以《李莉——离开高宅去治水》为题,报道女导演的高尚情操和艺术追求。
《悠悠绿水情》是一部反映水乡人民坚持不懈与水患作斗争的纪实文学体裁作品,该剧是通过生活在水乡的一对青年男女的爱情故事,一个为了治水宁愿舍弃爱情,而另一个为了爱情而不理解治水,悲欢离合的曲折过程。男主人翁“水生”为了治水宁愿抛弃在县城工作的美丽动人的姑娘芦花,因为水生世世代代吃尽了水患的苦头。解放前,水患使得他家几代人家破人亡。新中国成立后,才挽救了祖辈生活在芦荡水患之中的水生一家。水生有幸考取水利专业学校,毕业后,他钻研水利事业,立下了“不治水患誓不还”的誓言。同村的芦花姑娘大学毕业后被分配在县城工作,二人从小青梅竹马,相亲相爱。而芦花唯一不满意的就是水生常年在芦荡治水,不但吃辛受苦,更不能陪她在县城花前月下,谈情说爱。于是芦花费尽心思,背着水生托人为他在县城找了一份工作,想给水生一个惊喜,此时此刻,芦花满以为水生一定会非常高兴。然而水生恰恰相反,一反常态,使得芦花无法理解,于是二人产生了严重分歧,最终水生决定和自己相爱的芦花分手。此事被芦花年迈的祖父了解后,不顾风雨和洪灾的危险,连夜从偏僻的农村步行几十里来到县城,找到孙女芦花,谈了当年水生祖父母为了抢救芦花父亲,差点被洪水冲走失去生命的往事,回忆了故乡水患猛于虎的一件件触目惊心经过,夸赞了水生治水的崇高品德情操,使芦花感动得投在祖父的怀里泣不成声,并当即表示,不仅与水生重归于好,支持水生投身水利事业,她本人也主动向组织打报告要求到农村治水一线,与未婚夫一起并肩治水。全剧通过导叙,特写,回忆等场景与手法,再现了当年家乡水患灾难及广大人民群众与水患抗争的艰难岁月。故事情节迭宕起伏,感人肺腑,被著名女导演李莉称之为“《悠悠绿水情》是一曲荡气回肠的时代治水赞歌。”
该片从1989年3月启动,到1990年元月初摄制剪辑,制作成功。是年元月中旬在建湖举行试播仪式,得到了一致好评,二月份在全省水利工作会议上播放,有14家购买了拷贝。上海电视台播出前,在《新民晚报》刊登了消息,收到了前所未有的播出效果。后来央视2套以及全国多家电视台均播出《悠悠绿水情》。
该片是江苏省首次拍摄的以水利为内容的电视剧,也是建湖县第一次拍摄的电视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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