登瀛桥
过去,盐城西门外没有一个登瀛桥,隔上一个小海滩,两边海滩和盐城不连在一起,中间有一条沟,河水流得非常急,上下有几尺高的流头,来去都用铁链子来渡船,这个小海滩边,有户穷苦人家,名叫徐登瀛,专门给人家担水度日,一生所生三个儿子,一家过着贫困的生活;再说盐城城里头还有个徐登瀛,家里蛮有钱财的百万富翁。
一天,城里这个徐登瀛五十大寿,用水就需很多,命家人通知这个小海滩的徐登瀛明日早点到我家担水。罢了,徐大人通知我能不去吗?事出有因,就在这天夜里,忽然乌天黑日,泼风泼雨,第二天早上,门一开,瓢泼大雨。徐大人叫我去担水,就是顶风顶雨还得去啊。不一会,被大雨淋得浑身发抖的他来到渡口,这个渡船又不能过,徐登瀛由早上一直等到中,还没过去,想如果徐大人怪罪下来没得了,此时雨正好才稍停,风又平静下来了,好容易,才把渡船叫过来,也难怪渡船就是了,流急风大就难摇得过去,好不容易把个渡船喊过来,渡船上人把徐登瀛渡过去,担子挑到徐大太爷家门口,徐大太爷说:“徐登瀛哎,我昨个向道你做呢的?你到这晚才来。噢,你这个东西米饭养黄牙。”走上去就跟徐登瀛甩起来三个大冲根一打。“滚过去。”“嗨,大太爷家大太爷,今个这个风雨太大,说渡船没得过来,好容易才把渡船喊过来,今个你就是不把钱,我还是给你挑一些。”说了半天,“那你去挑,乖乖。”
徐登瀛想:“他是徐登瀛,我也是徐登瀛。我也是五十岁,今天生日,他也是五十岁,今天生日,他为什么这么样子?家里厚道,高楼大厦,想我徐登瀛也是个人啊,替人挑水,听人家呼唤弄的不好还被打,打过了,还得挑水。想着,自己淌了眼泪,一直挑到天晚,大太爷家所有的缸都挑满了。天又不早了,雨迟,又没法回去了。罢了明天再来。徐回家,钱也没把,回家路上,走一路想一路。说的,我这个徐……他也是这个徐,走一路想一路,一直到了家门口。到家吃了几碗粥,对妻子说:“晚上关门睡觉,不要指望我家来睡觉,我今天还有事,挑水呢。”担子一拿,到了渡船口,喊渡船,渡过去,过去了到了河边无人之处,衣裳一脱,朝水里一跳,洗了一把澡,带了几文钱,到香烛店里,买了香烛纸马,奔哪里?他直奔城隍庙。盐城过去有个城隍庙呢,到了城隍庙,点上香,头一磕,朝下一跪,跪在城隍老爷脚下,把城隍老爷腿一拉说:“城隍老爷,我呢,城西门一个徐登瀛,城里面有一个徐登赢,他年龄和我一样大,他和我是一天生日,他是个百万富翁,我吃早上的数晚上的。现在,我今天来求城隍老爷是无别的,望城隍老爷开恩,我情愿死去三个儿子能把点财发发就是了,求了一番过了,就朝城隍老爷脚下一趴,哭哭睡着了,”千头万绪,不觉一夜无话,眼一睁,天亮了,爬起来回家了,回家吃了早饭,把担子合上,又去挑水了。一挑挑到多晚,一挑挑到天中,女人一找找到了他,徐登瀛呀徐登瀛,徐回头一看,对老婆说:“你来做什么的啊,”哎徐登瀛呀快回家啊呀,做什么啊,大儿子有病,急病,又呕又吐,人事不知,罢了,他万一要死就死罢,我那里有钱去看呀,女人说:“你回家啊,”“我不回家,我家去这个日子怎么过啊,给人家挑点水,弄点钱,买点粮食回家。”再等挑到晚到家啊,女人在家哭呢。大儿子死了,死了怎法,还有钱打棺材吗?到了芦荡里,买三张芦席,请了人将大儿子裹裹葬了。女人哭得死去活来,他一直不哭,还掉过头来劝女人,哎你就是哭,哭死也无用啊,是儿不死,死者不是啊,你就打起精神。他女人说说又过了一夜,第二天早上,又合了担子,到城里去挑水,刚又挑到中午,女人又找去,徐登瀛啊徐登瀛你回家啊,二儿子有病了。杀人啦,大惊小怪的,有病我去替他?又怎法呢?停停等等又过了二三天,二儿子又死了。这么一说啊,长话短说,三四天,三个儿子全死光了。女人常哭,哭得死去活来。他呢,不哭。一日,来了个老者,逢人就问,请问徐登瀛在什么地方?四邻街上人说:“就在这个巷子朝里,顶头一间就是”。老头子一直来到徐登赢家门口,将门拍拍说:“是徐登瀛家吗?”徐家女人问:“谁啊?”“是我啊,我是徐舅爹爹啊。”“噢!”女人把门一开一望,认不得老头,从来没听说这么个舅爹爹,也没听徐登赢说过,我家有这么个舅爹爹。好,既然是舅爹爹,那您在家里坐。女人上街买点茶,又买点心,说:舅爹爹你在门口照应点,把我上街找你的外甥。好啊,好啊,你去啊。徐登瀛女人渡过河上了街,上岸碰见他挑一担水,喊徐登赢啊徐登赢啊。你又来找我做什么啊说:“家里来了个舅爹爹,我认不得。” 徐登瀛说:哦,我把一担水送给人家,你先回头。女人直说到家一望,舅爹爹趴在桌上没气了。女人说:“就怎么好呢?”看着哭了起来,徐到家问女人哭什么,舅舅又有病了,徐登瀛说,把我望望。一推舅爹爹挺硬。徐登瀛忙说:来啊,把他抬屋里去,一望,身上雪亮,全是银子。再一看舅爹爹骑来的驴子四爪朝天,也变成了银子,又把它抬到家里。徐登赢想,我现在有了,还有穷苦人家呢?他们是衣不蔽体,食不从口。哎,将这些钱给点人家,都救济一点,钱还是用不了。徐登赢对女人说:“我看到盐城这道渡船,很不方便,不在意,渡船弄翻了,淹死多少人。我想出这些钱,架一座桥,做好事方便来往行人,不受阻碍,你看如何呢?”女人说:“这个事情要做”。徐就去叫来乡头地保。当地的神经筒子说:“你不要麻木过劲,你有多少钱啊,一个挑水的,缸里没有二升米,就想待客了吗?”。徐一笑说:你们放心啊,这个不用你们操心,这座桥一定要造,你们帮帮忙。乡头地保说:“这个好啊,造桥我们同意。”徐撑了一个大木排过来,一请请多少木工回来,开始造桥,两头桥堡,桥桩都打下去了。可打到桥中时,打不下去了,快找老人问,下面有什么东西。又到各处找阴
讲述人:魏成祥男 56岁 辛庄乡丁仁村村民
采录人:王正非丁志华
地 点:丁仁村村部
转自《建湖民间文学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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