谭嗣同《狱中题壁》诗或经梁启超改易(刘第荐)
谭嗣同就义前,曾用煤渣在狱中粉墙上涂有一首七绝,这就是流传至今的《狱中题壁》:“望门投止思张俭,忍死须臾待杜根。我自横刀爷天笑,去留肝胆两昆仑。”
首诗最初见自谭的同志、挚友梁启超主编的《新民丛报》。半个世纪以来,人们都认为这首诗是作者慷慨激昂、视死如归的内心独白,从没有怀疑到诗句有否掺伪。
上世纪末台湾学者黄彰健先生提出质疑。他认为这首通常引用的绝命诗,并非全是谭的原作,或为梁启超作了重大改易,与原题内涵也有了重大改变。
曾参与提押“六君子”狱的刑部主事唐恒,在所写《戊戌纪事八十韵》称,“吏人返事毕,流涕对我说:役卒呈数币,云自狱中笔”,其自注云:“谭杨入狱均有诗。”这里所录谭嗣同的诗,其中的一首七绝,就是著名的《狱中题壁》,诗作:“望门投趾怜张俭,直谏陈书愧杜根。手掷欧刀爷天笑,留将公罪后人论。”
张俭、杜根都是东汉时期受到外戚梁冀迫害的好官。谭嗣同诗意原是不做张俭,以免连累亲友;不学杜根,无须向太后先行进谏,只是为国为民尽忠,甘愿斧钺加身,在所不惜,而是非得失,听任后人评论。此诗原来挂在林昶名下,它比较符合谭嗣同舍己救人的仁学思想,有如他在被捕前,力劝梁启超远走日本,故意模拟父亲笔迹编造严责他的书信,不致因此而株连父亲与家人。
梁启超喜欢假托他人名义为文作诗,世传所谓石达开诗作,专家们一般认为便是出版梁启超之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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