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去，一家夫妻俩个，整天蹲在家里，没有事做。女人和男人商量：田种好了，整天蹲在家里，没事做，就眼巴巴地看人家苦钱嘛！是不是也找个小生意做做呢？女人说：“我做包子把你上街去卖。”男人点头同意。

第二天男人把一篮子包子拎上街去卖了。

临走之前，女人对他说：“我们才做生意，又不大会做，这包子有大有小，过大的卖得了，不合算，大的你就拿了吃得吧；小的卖给人家又有些缺德。那就卖不大不小的。”男的拎着一篮子包子到了街上，拿起两个包子一比：嗯！这个大些呢？把它吃掉，再拿起这个和那个一比：嗯，这个比那个大些，又把它吃掉。比到最后，一篮子包子被他吃得还剩两个，他将最后两个包子又一比：嗯！这个还比那个大些，不如又把它吃掉吧。

晚上回到家，女人问了：“今天生意做得怎么样啊？”“今天啊！凭良心说，就把我胀死了，”

“看样子生意不丑呢，忙的钱嘛，看你这个叫苦连天的。”

“不！你说的，大的吃掉，卖不大不小的。我走一路拣一路，拣一路比一路，比一路吃一路，吃到最后，还剩一个，没比头了！只得带回家，把你看怎么办——呃，亲妈妈，把我胀死了！”

女人一听，魂都气得了；“你这个没用的东西，哪块有人这样卖包子的？”

“你还怪人呢？家穷了还可以再苦，把我吃胀死了，你可得要守寡了！”

女人一听没有办法，问道“你还想干什么？”

“我还想弄口茶喝喝。”

讲述、采录人：纪晓成

时　间：1987年3月28日

地　点：蒋营乡文化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