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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人生对话的勇气和智慧——读戚太鸿《我这六十年》 (唐张新)

发布日期:2012/4/11 8:37:42  阅读:4010  【字体:
 

 

感恩父母赋予我们生命,实际上是感恩他们给了我们一段人生。每个人只要认真去实现人生目标,总会面对各种各样的矛盾与困难,此时我们应该以一种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,以一种什么样的精神去迎接,这便构成我们每个人的人生画卷。承戚太鸿先生赠我他的自传《我这六十年》,让我进一步认识到我们应该具备的与人生对话的勇气和智慧。

 

六十岁是一个甲子,按照中国古代的说法,那是一个轮回。所谓轮回,至少说前面的六十年作为一个整体而存在,新的甲子又会开始,但真的能走到第二个甲子的,古今中外无疑是屈指可数的,换句话说,真正有代表性的人生,是在这头一个甲子里完成的。戚太鸿先生的《我这六十年》回头去总结这一个甲子,让人感到的是他的坦诚与勇气。这种坦诚与勇气,不仅仅是指他在写作此书时的客观与冷静,更在于他这六十年里对人生所抱有的勇敢面对的态度,积极进取永不言弃的追求。

 

能够问心无愧地去回顾这一个甲子的人生道路,那其中给世人有益的启示自然是极有益的。人们经常会表白的是问心无愧,但人的一生最难的正在问心无愧。对自己,对家人,对事业,对人生要做到问心无愧,看起来是一个底线,但其实又是一个很高的标准。《我这六十年》中作者多次引用母亲教育子女们的一句话,那就是“强求不来,不由而得”。这似乎是要子女听天由命,但其实这是告诫子女们老老实实做人,不去妄求。实际上勇气与智慧正在“老老实实”这几个字,作者母亲的话转换成现代的报告语言,大约就是,机遇垂青有准备的人。如此而已。其实关键是有没有做好准备。这样看来,所谓问心无愧,还应该包括对机遇做好准备的内涵。戚太鸿先生出身贫寒,又处于政治风云变幻的年代,虽说有才气有理想,但从当时来看,几乎很难有成功之日。然而,他一小就不肯轻易放过任何学习的机会,就是唱歌这样的事儿,哼上了嘴就不肯丢,“新的、旧的,京剧、淮剧,不厌其烦”。我读着此段,有时在想,戚先生这书法家似乎是“不由而得”的,其实倘若有那么个机缘,说不定他也会“不由而得”成为歌唱家或者戏剧演员。所谓不由而得,其实是有个由头的,那就是自己平时的不懈努力与恒久准备,否则不用说“不由而得”,就是机遇摆在面前,也无法得到,这恐怕对于我们大多数人来说,是有着很多教训的吧。

 

照我看,人生实际是一种心态。心态决定了我们对事物的看法,也就是哲学家们所说的世界观。什么样的心态才是一种正确的或者说有益的心态呢?认真一些,豁达一些。有人会说,这似乎是矛盾的。但在《我这六十年》里,我们可以见到戚太鸿先生把这两者很好地结合了起来。戚先生是书法大家,但这是后来的事,而且并不是他少年时代的理想,或者说,到少年时代他并没有想象过自己会成为一名书法大家。从书中我们可以知道,他的书法生涯实际是从刻图章开始,起先只是因为好玩,后来便是为了贴补家用,或许这样的目的说不上多么崇高,但却是非常实际的,而那时的戚先生表现出了高度的认真,对各种图章质地的刻法,对刻字必备的工具,都认真地研究。而对于最重要的写字,则更是精益求精,所以戚先生忍不住写道:“回想起来,我后来书法上有了长进,与那几年刻字有很大关系。”而戚先生那时的豁达,同样表现在对刻章的认识上,所谓“凭手艺挣钱”,养家糊口,这是豁达,而当有识货之人,调他去打工刻钢板,他又能抛下这来钱比较快的手艺,又何尝不是一种豁达?正因为在这些事情上拎得清,拿得起放得下,所以在戚先生的人生道路上,总觉得是左右逢源,时有善人相助。这样来看,如果说世界观决定人生也不为过。

 

人到六十,常常被称作耳顺之年。所谓耳顺,用通俗的话来讲,就是既能听得懂别人的话外之音,又能受得了别人的话中之话。如此看来,这耳顺既是一种生活智慧,又是一种人生品德,而要想真正做到耳顺,特别是在六十就做到耳顺是件挺不容易的事。不过,孔子大圣人做到了,说明我们常人也是可以做到的,孟子不是说过吗?“舜人也,我亦人也。”这样的视角来看《我这六十年》,其中有许多记述让人感到戚太鸿先生的“耳顺”之智与“耳顺”之德,其中对事情的客观与严肃的态度,有点让人觉得是在读卢梭的《忏悔录》。

 

接受美学告诉我们,文本意义与作者本义的关系是多样性的,一个莎士比亚却有千百种的讲法,一部红楼梦也是如此。有人更极端地说,一个读者就是一个莎士比亚,就是一部红楼梦。其实这样的意思,孔圣人早就说过:“仁者见仁,智者见智。”我仁而未成仁者,更无缘智者,但毕竟是可以有自己的看法,正如每一个人都可以与人生对话。读《我这六十年》,也可以有我自己的看法,不知诸君以为然否,不知戚公以为然否?



 《我这六十年》

 

 

作者:佚名   来源:本站原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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