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前，有一户人家有两个女婿。一天老丈人做六十大寿，为了表示客气，老丈人专门雇船到女婿门上相请，他们也分别随船同往。

大女婿是个教书先生，颇有点文墨。船行到桥底下，老丈人就问大女婿，桥桩为什么有那么多的洞洞眼眼。

大女婿说：“多年的树木腐朽了！”丈人点头赞许。

这时河里有一群白鹅戏水：嘎嘎的直叫喊，丈人就问大女婿，鹅的叫声为何那么响。

大女婿说：“嗓高音壮。”

丈人一想，连声说：“不错，不错。”

船到丈人家门口，厕所旁有一棵大树，足有三丈多高，丈人就问他这棵树为何长得这么大的。大女婿不假思索地说：“地肥生壮物。”老丈人说一点不假，厕所旁确实很肥。

听说大女婿来了，丈母娘出门相迎。丈母娘今天着意打扮了一番，脸上擦了粉。丈人就问大女婿：“你岳母脸为何这么白啊？”大女婿笑吟吟的说：“日久不见风霜。”老丈人十分高兴，夸大女婿真有两下子。

再说，老丈人又随船去接二女婿，二女婿是个鲁莽汉，直来直去。船又行到那座桥下面。丈人就问他桥桩为什么那么多的洞啊眼的。二女婿说：“被撑船的篙子捣的。”丈人说，大姑爷说的是多年树木腐朽了。

二女婿说：“你别听他瞎说。”前面一趟白鹅随波漂来，老丈人就问二女婿：鹅这个东西叫起来为什么声音这么大。

“这个东西天生的一副大嗓门。”

丈人就说：“大姑爷说是嗓高音壮。”

二女婿说：“你莫听他瞎说，知了指头大，喊的声音能听几里路，还没得嗓子呢！”

老丈人想了想也对，小船靠了岸，老丈人也指着厕所旁的一棵大树，问二女婿，树为何长得这么高大。

二女婿抬头望了望，说：“时间长了，年代多了。”

大姑爷说是地肥生壮物。

二女婿眼睛一眨：“你听他的呢，鸡巴靠住个屁眼子，就派长得有箩筐粗了哇？”

老丈人一时回答不出来。丈母娘又出来接二女婿。老丈人想讨二女婿一句好话，就问他：“你岳母脸色为什么这么白的啊？二女婿朝丈母娘脸上一望：“粉搽的。”

丈人就说：“大姑爷说的日久不见风霜。二女婿说：“你又听他瞎说了，驴撩子陷在个皮里，从来不见风霜，怎么哪样黑的呢？

讲述人：陈登富 男 46岁 计划生育干部 建湖县裴刘乡人

采录人：刘继耕

时　间：1987年4月

地　点：裴刘乡文化站

转自《建湖民间文学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