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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玉仁的故事之二：六县会拿马曰能
马玉仁为了扩大自己的势力，他便学了师父的派头，开香堂，收徒弟，做了安靖帮的又一个掌门人。这样一来，他想发大财了，他认为贩卖私盐是个生财之道，现在自己已是人多势大，小打小敲是没意思了。他雄心勃勃地准备用武装押运私盐搞大买卖，便在安靖帮内精心挑选亲信弟兄和得意门徒三十多人，配齐火铳、鸟枪、大刀、长矛等武器乘上十二条三舱子木船，开往东海一带，购买私盐，夜间偷运到盐城、阜宁、兴化等地的农村去卖。
马玉仁接连几趟走私很为顺利，也发了不小的财。可他并不满足，真是“人越吃越馋，胃口越来越大”。他还想发更大的财，但又感到自己势单力薄，要扩大买卖，必须继续发展扩大武装才行。接着，他串通东沟的刘海枝、沟墩的陈正丸等大批盐匪队伍，连同自己扩大的一百多人，秘密约会在盐城、兴化、宝应三县交界的大纵湖内，所谓八八六十四荡大会师，专等大盐痞刘广福的船队上扣。刘广福自仗人多势众，忘乎所以，当然毫无准备，当船队进入水荡中心时，伏兵四起，搞了个突然袭击。马曰能是个百发百中的神枪手，他站在船头，枪响，首先将刘广福击毙，跌落在水中。马又踊身一跃，跳上盐船，手起刀落，将另一个正举枪瞄准的匪徒，砍翻在船上，并大声喝道：“枪声中访朋友，缴枪不杀！”其他匪众见刘广福已死，群龙无首，不知所措，又能处于四面包围之中，心中没有底细，三百多人只好全部缴械投降。
在处理战利品中，刘海枝、陈正丸等很讲义气，各人除提取一百枪外，其余一百三十人，还有七十多条木船全部留给马曰能。马为了把这个杂牌子的队伍统一编为己有，就把自己的心腹穿插进去成为骨干力量，把当时三百人和九十条船编成三个队，除马玉仁自己带一个队外，还有将自己外甥刘汉民、唐晋生当上百夫长，也各带一个队。这样，便搞起更大规模贩盐走私活动，把私盐的销售点，从江苏的西部一直延伸到安徽北部。
因走私偷漏盐税过多，使清朝政府的收入减少，官府遂加强缉私力量。各缉私营除增兵设防加卡外，还设拦河木、铁索等进行封锁，使走私盐船难以偷渡。马玉仁哪里甘心，便决定武力强渡。光绪33年（1907）秋天的一个深夜，马玉仁率领满载私盐的九十多条木船，乘着顺风和蒙蒙月色，扬帆向西进发。在海河镇的小关子被缉私私营发现，喝令停船候查。船上回答是：“识相些，就赶快开栏放行！”话不投机，就乒乒乓乓开火了。走私队越战越勇，且枪法较准，合中率较高，不到一个小时，官方死三人，伤六人。吓得缉私营仓皇撤退，以失败告终。
两江总督刘坤一知道这件事后，心中大为震怒，遂下令淮安府及其下属六个县，张榜通缉捉拿马曰能。马逼不得已，只好又能将总属船队潜入大纵湖，依靠这百里苇荡暂时避风去了。
讲述者 董茂清 男 七十岁 小学文化 射阳县新坍乡退休老职工
采录者 成筱白 男 六十五岁 原盐城中医院书记兼院长 已离休
采录时间 一九八八年五月
流传地区 射阳、盐城、阜宁、建湖
【注释】此故事转录自中国民间文艺出版社《中国民间文学集成盐城市故事卷》，原题为《贩私盐起家》，此题为编者所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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